很不現實。
而且今年貝湖實行農業稅減免,雖然有中央財政轉移支付,但中央財政轉移支付的是明面上的帳,事實上,下面鄉鎮所收的並不止那個數,這樣依然還是少了一截,這本身就是個窟窿要填。
“是不是也再加強下土地滾動發展?要不要在稅收上再下下功夫?”
一邊的周若山沉吟了半響問道。
不論如何,陸政東既然提出了這些舉措,怎麼也得想辦法把這事先給畫圓了。
只是陸政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土地滾動發展是陸政東在安新的創舉,由於這樣的滾動儲存土地,避免了土地出讓的隨意性,成為安新一個穩定的財政增收點,也為安新能夠實現騰飛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不過,這樣的滾動模式並不適合全省推廣,而只能在房地產漲幅潛力比較大的城市,對於那些房價漲幅不大的三四線乃至縣城,這樣的滾動方式意義不大。
而在稅收上做文章,陸政東同樣不會考慮。
對於很多地方而言,一旦財政吃緊,也就開始兩手抓緊,一個是稅收,一個是非稅收收入,特別是稅收更是突擊的重點。
上級下達的增收任務要完成,公務員同事們緩發的工資要有著落,於是,各地都把收稅、收費的國家機器開足馬力。
對於貝湖這樣財政收入比較吃緊的地方來講,能夠突擊的不多,能夠收入的大頭不外乎是丁吃卯糧,上半年徵收下半年的,下半年徵收明年上半年的。
貝湖近年來稅收收入任務基數連年高速增長,而經濟發展卻出現了與經濟發展步調“力不從心”的矛盾,各地當前稅收工作都面臨著嚴峻的形勢,稅收工作壓力猶如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所謂的預繳,是最讓企業反感和最具爭議的,事實上不合理也不合法,也是對企業積極性的一種挫傷,再繼續下去,那就是殺雞取卵,這樣週而復始的一直預繳下去,也就形成惡性迴圈。
這對於未來的發展肯定不利,陸政東從來就沒想在這方面做文章,相反,應該致力於建立良好的稅收環境,以此來助推經濟的發展。
當然,資金的問題他也必須得解決,他的目光放在了非稅收財政收入上。
廣義地說,非稅收入是指政府透過合法程式獲得的除稅收以外的一切收入(不包括社保基金及住房維修基金)。
政府非稅收入管理範圍主要包括:行政事業性收費、政府性基金、彩票公益金、國有資源有償使用收入、國有資產有償使用收入、國有資本經營收益、罰沒收入、以政府名義接受的捐贈收入、主管部門集中收入、政府財政資金產生的利息收入等。
具體而言分為幾大塊:行政事業性收費、國有資產有償使用收入、國有資本經營收益、政府性基金、罰沒收入、政府財政資金產生的利息收入、罰沒收入、以政府名義接受的捐贈收入等。
在財政吃緊的時候,政府也會在這方面想辦法,最直觀的比如交警突然加大執法力度,技術監督突然大檢查,也就是政府給這些部門下派了罰沒指標之類的東西。
陸政東並不是想出臺一些收費政策,他同樣清楚,這樣的收費政策會直接或者間接的落到企業身上,他的想法是規範這些非稅收收入,以規範來堵住亂收費的口子,以規範來實現非稅收收入的增加,從而解決他需要的資金問題。
規範和增收看著似乎很矛盾,實際上有這樣想法的人事不瞭解各種內情。
費稅收收入從收到支,非常的混亂。
中央政府及有關部門批准的收費專案共三百六十餘項(二百七項納入預算外,九十七項納入預算內)。省級政府及有關部門的收費和基金專案專案達千餘個。
而越到下面,收費的專案就越多,就陸政東掌握的情況,比如貝湖的雙湖市,遊離於財政之外的政府各部門的收費和集資、攤派,副科級以上單位中,執行收費的單位和部門有一百四十四個,收費專案竟達一千二百三十個,這些非稅收入納入預算外,其專案及數量不明確,據有些省的調研表明,中部地區鄉鎮政府的收費和集資已超過其政府財力的三分之一,後面兩部分收入是政府非稅收入的主體。
而雙湖市的情況在全省乃至全國都很普遍,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也正是這兩項收入造成了政府非稅收入的混亂狀態。建國初期至改革開放前,預算外資金中只有為數較少的稅收附加和零星的收費收入。
改革開放後,預算外資金的規模開始迅速膨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