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沒有必要講什麼排場格調,選個合適的場合,味道要地道,環境要清靜,僅此兩個要求,作為安新駐京辦自然安排得妥妥帖貼。
羅浮黎和唐中凱都注意到了陸政東來赴宴帶著的楊永清和年新民二人,年新民就不說了,陸政東的跟班秘書,那算得上是陸政東的貼心人,但是這位楊司長,在這樣的聚會上陸政東還帶著她來,從兩人之間的態度羅浮黎也能揣摩出一二,這位楊司長看來很得陸政東信任。
而楊永清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陸政東和安新這些幹部之間的關係,楊永清也曾在地方幹過,也曾從這地調往那地,按照他所知,從一個地方離開的主要領導對原來所在地的影響力還會持續一段時間,但是持續時間通常不會超過一年就會開始大幅度衰減,三到五年之後就會基本衰減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除非這個領導成長成為該地區所屬行政區域的主要領導,或者對於這個地方的發展起到了其他人難以匹敵的重要作用,但總的來說,後者存在的影響力遠不及前者,這是國人縣官不如現管的國情和心態決定。
在他看來陸政東當然只能屬於後者,但是陸政東對於安新這批幹部的影響力遠遠超出了一般性理解,即便是陸政東對於安新的發展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像這樣一個副省級城市包括市委書記、市長以及兩位市委常委在內的班子主要領導,就有點超出了一般性理解了。
從他感覺到包括幾位區縣書記在內的所有人在內對於陸政東的感情是混合著尊敬、認同和信賴的,獲得尊敬可以理解,畢竟陸政東背景很深,而且現在是西部辦副主任,位高權重,在這個位置上要獲得尊敬不是難事,何況他還在安新擔任了幾年市長市委書記,這些人大多是在他任下成長起來或者提拔起來的,於情於理都可以理解。
作為上位者,獲得尊重易,獲得認同和信賴卻是挺難得一件事。
認同基於他們在工作觀點和理念上的一致性,而信任卻基於他們被趙國棟個人魅力的吸引折服,畢竟現在陸政東已經不再是貝湖省委常委,也不是安新市委書記,雖然西部辦副主任這個位置很顯赫,但是中部的貝湖不在其管轄範圍之內,其對貝湖的政治格局的影響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尤其是據說貝湖的那位書記和陸政東並不是很對付,他們還能表現出這樣的姿態,在張宏偉看來,要麼就是政治不成熟,要麼就是真正發自內心的感情。
在座幾人中最起碼都是處級幹部中的區縣委書記,一樣是在政壇沉浮了數十年的老手,政治上不成熟是不可能的。
陸政東能夠做到這一點絕非偶然,楊永清也覺得他現在似乎也是在一種潛移默化中被逐漸吸引的。
如果說當初自己之所以主動向陸政東靠攏,是源於對陸政東上升的看好,但是之後和陸政東日漸靠緊則是源於對陸政東工作作風和態度所吸引,這是一個想做事又敢於做事的角色,而且還是一個很富政治技巧的角色,陸政東很清楚把自己放在一個什麼位置上,選擇自己想做,透過一番努力又能夠做到事情作為目標,這才是智者所為。
楊永清也很清楚,對於他來講,有些事情很現實,他在西部辦農林組這個位置上想要在西部辦再往上走希望非常渺茫時,他就在開始尋找著屬於自己人生軌跡變化的機會。
初來的陸政東看起來是一個很值得關注的看點,所以他沒有多少猶豫就選擇了向陸政東靠緊。
他並不在乎西部辦乃至發改委一些同僚們怎樣看待自己,不說在京城部委,就是發改委這個系統,像他這樣的廳局級幾十個,而他無論是從背景還是資歷,抑或是所謂的能力和農林組這樣一個聽著都邊緣的部門,在發改委中完全排不上號,而他要邁過副部這道坎,得過高層那一關,就現在這樣子很難進入高層視野。
所以他渴望著能夠從西部辦乃至發改委中掙出去。
恐怕他這樣的心態在外人看來很怪異,現在很多人都盼望著走進西部辦這扇門。
現在西部大開發正熱,以為這裡和之前的體改委一般執掌著莫大的權力,想象無限好,只是現實並不是如此,西部辦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個協調機構,並沒有體改委擁有的審批許可權,如果不是陸政東的努力,甚至在很大程度上,西部辦的主要工作除了召集制定西部發展的一些政策外,就主要管退耕還林。
西部辦設在發改委,其實也就註定了西部辦不可能擁有體改委曾經擁有的那麼大的權力,甚至很有可能和很多臨時設定的辦公室一樣,西部辦最後還是淪為發改委的一個下屬部門。
對於西部辦的前景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