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走’所帶來的柔軟中,如同置身汪洋,掙不開那綿綿不絕的力道,只能接著沉淪。
半晌怔怔的點頭,聲音細弱蚊蠅,“我願意。”
他嘴角的笑意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可是她卻自動的將它解讀成了溫柔,在他執起她手的那一刻,視線迴轉到他乘坐的馬車前那匹白馬上。
一下子覺得如同立於雲端一樣,有些微的不真實感。
似乎一個轉身,就能摔的粉身碎骨,將一切打回原型。
這麼久以來,所以的夢想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實現,那種幸福一下子充盈心間的感覺,讓她覺得夢幻而恍惚,驚喜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她伸出另一隻手,在雪花滴落手心的時候,才被那略帶涼意的感覺弄得清醒些,明白了眼前所見皆是真實的,嘴角的笑意也越發的真切。
感覺到精力格外旺盛的皇上在她的身上接著索取,舞沁的記憶一下子被逼回到了眼前,嘴角的笑恢復成了明媚如花的模樣,綿軟的身子更大程度上引起了皇上攻城略地的興致。
她的身子其實早已麻木的,沒有痛感了。
早在被貫穿的時候,那種撕扯尖銳的痛就已到達極致,如今經受更多的欲求,都已沒有什麼感覺,她早不當這皮囊是自己的了。
皇上在身下的女子身上馳騁的時候,恍惚間回到了往昔那段歲月,他的年輕,他的神采煥發,都重新浮現眼前,憶及過往,身上似乎一下子擁有了更多的力道。
直到把舞沁折騰的次數多的數不清了,他才露出倦意。
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調整了紊亂的呼吸,只是那情yu卻從未在身上散去。
他略有些沉厚的嗓音中帶著幾分熱切,“真是個磨人的妖精,朕越發喜歡你了。”
他只是覺得她長的傾城難覓,他想要將她珍藏在自己的懷中。
他只是覺得她的每一個動作神態,都能輕易的讓他傾心。
他只是覺得看見她,總能恍惚感覺到年輕的自己,如今的他已經到五十多歲了,古人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他委實算不得年輕。
也正是如此,才格外的想要珍惜這意外得來的的屬於年輕的愛情。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所有的感覺都不過是君非衣為他設計好的。
尊貴如他,也不過是傀儡而已。
他之所以精力如此旺盛,其實是因為君非衣在舞沁的肌膚上塗抹了可以催情的香料。
可是這些舞沁都不可能告訴他,她要做的,就是扮演紅顏禍水的角色,將他的視線吸引至自己的身上,對她言聽計從,然後幫助君非衣獲得太子之位。
美人兮8
君非衣說愛她,卻食言而肥,將她當做玩物送與皇上。
可是她卻不會如他一般不守諾言,既然答應不惜一切的助他,就一定會執行到底,就算是為了償多年以前的那場雪中援手,順便還清這筆人情債。
也唯有如此,她和他之前,才能就此兩清,一筆勾銷。
已經被摧磨的有些紅腫的唇瓣吐氣如蘭,“民女也喜歡皇上,萬分仰慕皇上呢。”
皇上的手在她的唇上流連忘返,慢慢的移動著,“小妖精,你若是再不改口自稱臣妾,朕呆會可要重重罰你。”隨後視線在她的身上緩移。
被那樣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舞沁順著他的心意,檀口輕語,“臣妾知錯。”
她以為皇上之前在宮宴的殿中說的封她為貴妃是一時戲言,倒是沒有想到真的。
皇上所居的寢殿內尚是白日,卻已春guang滿室,外間的婢女聽著那入耳不絕的嬌媚吟聲,一個個均面紅耳赤,卻不敢移動分毫。
唯恐皇上突然有什麼吩咐需要她們去做。
這些婢女所在的位置其實離內殿尚有一段距離,皇上和那位舞沁姑娘床榻間的私語,根本聽不見分毫,只是那曖昧的親熱聲有些過大,才使得她們煎熬萬分。
比起她們,雲蝶衣顯然是個葷素不忌的主。
她才不會擔心什麼煎熬,更不會為了那點聲音就羞雲滿容,恰恰相反,她對於皇上的狀態和那位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舞沁姑娘有萬分的好奇。
夜色籠罩於天際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夜行衣,正打算親自去觀看,等到手剛觸到房門的時候,一道暗沉的氣息從身後出現,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魄力。
“你去哪?”似乎聲音有些惱。
雲蝶衣稍微一偏頭,笑吟吟的面容便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