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懶的淡定了。
他丫丫的,她最鄙視這種不會說人話,還偏偏喜歡開口說話的。
君非流那個破身子上次在詩會上,被君非墨揍的鼻青臉腫,身子骨有些散,過了這麼久,臉上的傷在上好的膏藥護理下,恢復了,但是明顯的身體經不起多大的摧殘。
方才又被墨非君弄斷了骨頭,那身子抗折磨係數估計快成零了。
害的她只能圍觀,因為她出手教訓的話,他就該駕鶴西歸了。
哦,不,他那種爛人,駕什麼仙鶴呢,肯定是死了都只能走陰路。
墨非君一張如同刀削斧劈的容顏上閃過不滿,“有我在,你還有出手的必要?”
君非流這種人,他隨手就能解決,何須她再去錦上添花的出手。
雲蝶衣抽了抽嘴角,他果然夠張狂。
似乎想起什麼,她轉而行至氣息微弱,卻不足以喪命的君非流面前,以一種俯視的姿態看著骨頭不知道斷了幾根的君非流。
此時的君非流已經痛的發不出聲音來,面容扭曲的,如同刀刺一樣,在看到雲蝶衣的時候,顯得更加的憤恨難當。
可是突然間,他所有的情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他眼中,只看得雲蝶衣突然透著詭異藍光的雙眸。
她的眼如同幽藍的大海,裡面凝聚了千鈞之力,卻又帶著一絲蠱惑的味道,讓人覺得頭有些暈,然後忍不住沉淪,所有的抵抗和掙扎都失去了力道。
雲蝶衣周身的氣質突然多了幾分飄忽感,明明真切的存在著,卻似乎融於這暗夜,彷如無形一樣。那雙如同深海的眸子,正不斷的控制著君非流的神識。
過了一會,君非流已經沉沉睡去。
而她的雙眼,已經恢復成正常的顏色,如同亮晶晶的葡萄。
此時的君非流身受重傷,意識薄弱,要控制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又見墨非君6
墨非君也已行至她的面前,詫異的聲音響起,迴盪在空氣中,“攝魂術?”
雲蝶衣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墨非君視線凝注在雲蝶衣的身上,細細的打量著,從青絲到眉眼,不錯過分毫,過了半晌,淡淡的開口,“你還真是雜家,什麼武功套路都懂。”
先是縮骨術,後有攝魂術,他倒是很好奇這些失傳的武功她還懂多少?
雜家??雲蝶衣一聽這兩個詞本能的想起咋家,那是宮中太監的自稱,頓時粉唇輕抿,眸光閃爍,“你才咋家呢,你要是想誇我博學,能不能換個詞?”
她才不要當雜家呢。
數縷紅線驀地從墨非君的袖中飛出,一下子纏繞在君非流的身上,他的指節微動,君非流的原本以為衣釦被扯掉而散落的衣衫頓時落地。
雲蝶衣立刻側過頭去,餘光依稀可見,君非流被絲線控制著丟進百花叢中。
他不著絲縷的身體,就那樣躺在大片的花朵之上,說不出的奇異。
墨非君作完這些後,才重新回答雲蝶衣的問題,“我說你雜家,你不喜歡也得喜歡,因為是我說的。我的一切你都必須喜歡,包括我說的每一句話。”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希望她喜歡她。
雲蝶衣咂舌,這話也太強硬了吧,他的一切和她有什麼毛線關係,為什麼她必須喜歡?他又不是鐵口直斷,說的話更不是金玉良言,她為什麼都要喜歡?
而且就算是神祗說的,她都未必去聽。
這個墨非君,每次都這麼霸道。
她嘴角彎出弧度,一雙帶笑的眼睛在夜空中顯得格外的耀眼,如同密佈的星空,“你還真的是強勢外加變態呢。”
墨非君眉色微動,似乎對於她說的話略有微詞,語氣中有淡淡的危險,“我變態?”
雲蝶衣直接點點頭,和他說話久了,對於他一身凜冽的氣息早已免疫,
“上次你在那個採花賊沒有衣衫相遮掩的情況下折磨他。這次又讓三皇子裸臥花間,明顯的對於男子不穿衣服有種特別的偏愛,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新婚之夜1
說完之後隨手指了指籠罩在月光花香中的君非流。
墨非君慢條斯理的開口,很是不以為然,“是嗎?你吃醋了?那我以後也這樣對你,至於怎麼折磨,另行研究,場所僅限於床shang。”
上次採花賊自己脫盡衣衫,非禮那早已記不清面容的女子,打擾他清夢,難道他出手的時候,還需要客氣的先給他穿上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