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中又透著奇特的和諧,盛夏的夜風拂過兩襲紅衣,由於他們距離很近,那翻飛的衣袂相依在一起,如同揪扯不清的情緣。
此時,君非流突然出現,修長的身影逐漸的從暗夜中顯露出來,他方才並不曾聽見他們之間談話的具體內容,只是看到‘君非墨’的時候,就忍不住出言相諷。
“這不是皇兄嗎?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麼不急著去洞房花燭,在這做什麼?”
墨非君聽見君非流的話,冷硬的眉目中閃過一絲狠氣,視線卻依然停留在雲蝶衣的身上。
雲蝶衣則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如果今日君非流挑釁的是君非墨,她尚且需要出言反擊,免得君非墨受到傷害。
可是如果是墨非君的話,她還是省點力氣吧。
能欺負得了墨非君的人,估計正在回爐重造呢。
君非流眼見‘君非墨’和雲蝶衣都沒有說話,頗有些詫異,按照慣例雲蝶衣此時應該出言袒護,反語相譏,怎麼會一反常態的沒有任何表示。
‘君非墨’軟弱慣了,在他看來,沒有開口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用那點遲緩的大腦執行速度思考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雲蝶衣怕了他,所以說話更加的毫無顧忌,“真的不好意思,本皇子忘了,傻子怎麼懂的洞房的美妙滋味呢。”
據說女子在嫁人之後,就會變得百依百順,柔順之極,所以他本能的以為雲蝶衣之所以不語,是性格突然改變所致。
一臉不知所謂的說完之後,又轉而看著雲蝶衣,“真是可惜了,你就得過守活寡的日子,要是空閨寂寞了,本皇子倒是可以替你找幾個年輕力壯的男子,滿足需求。”
在君非流話語落地的瞬間,空氣中透著恐怖氣息的寂靜。
那種深入骨髓的安靜,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君非流還沒有明白過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墨非君已經出手了。
又見墨非君4
他左手扣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上君非流的喉嚨,因為用的力道較大,手指已經有部分嵌進君非流的血脈中。
殷紅的血順著那些血脈流出,逐漸的染紅了墨非君的指端,如白玉般的指尖襯著那抹紅色,在清冷的月光下,透著一絲妖冶的光芒。
君非流被掐的幾乎窒息,又沒有能力反擊,感覺到胸腔內的空氣正在不斷的流失,頭逐漸的有些暈,難受之極,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掛掉的時候,墨非君終於放開了他。
可是等待他的絕對不會是舒坦。
他尚且還沒有來得及深吸一口氣,墨非君便輕巧的抓起他身前的衣服,不經意間扯掉衣釦之後,將他狠狠的丟出十米之外。
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一抹喋血的笑意逐漸浮現在墨非君的面容上。
數年之前,在他和君非墨還是同一個人的時候,被幾個皇子欺凌,彼時的君非流毫不留情在他的身上踹了幾腳,差點要了他的命,如今他便要君非流斷骨傷殘。
而這,還不過是利息的一部分而已。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在他看來,是最仁慈不過的事情。
他墨非君才不會那麼仁德,旁人欠他一分,必得付出千倍的代價。
等價的償還索債,他向來不屑。
原本還想好好的留著君非流那條爛命,慢慢折磨。
所以這麼久以來,並不曾主動去討債。
誰知他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偏闖進來。
雲蝶衣聽見君非流如同鬼哭狼嚎一樣的慘叫聲,無奈的看了墨非君一眼,“你不覺得他再這樣叫下去,我們一會就會被巡夜的御林軍包圍嗎?”
就算哪處宮殿出了刺客,估計也不會叫的這般慘烈吧。
他要是再接著嚎下去,她和墨非君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墨非君看了雲蝶衣一眼,並沒有說話,衣袖一揮,銀芒穿過空氣直接射向君非流,幾乎是瞬間,君非流的慘叫聲便停止。
空氣又恢復成之前的安靜,似乎方才那樣慘絕人寰的叫聲只是一場幻覺。
遠處的燈火閃爍著,精美的宮燈佇立在各處,一動,一靜,相得益彰,無聲的觀看著這一切。
又見墨非君5
待耳邊重新恢復清靜的時候,雲蝶衣看著墨非君,聲音中略有些嗔意,似責怪,似不滿,“你出手那麼早做什麼?好歹給我留個機會讓我折磨。”
她原本沒有出手的打算,可是放才聽到被嘲諷空閨寂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