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完全不顧之前皇后叮囑的禮儀,直接走到雲蝶衣的面前,和素年一左一右,扶著她。
一旁的喜娘,是宮中的老嬤嬤,她忍不住出言提醒,“大皇子,按照規矩,你應該騎馬,雲姑娘自有其他的人照顧。”
她也曾見過不少大家閨秀出嫁的場面,也曾見過不少痴情的男子,卻未曾有人,這樣不顧禮節,直接扶著女方,這根本於禮不合。
君非墨回頭看了那個嬤嬤一眼,“你好囉嗦哦。”
雲姐姐視線被擋住,他自然要扶著她啊,這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他的雲姐姐,自然他來扶,其他不相干的人,他還不放心呢。
喜帕下,雲蝶衣的嘴角無聲的流瀉出笑意,君非墨還真的是可愛,就連說別人囉嗦的時候,語氣也這麼輕柔,好像清泉流過一樣。
感覺到他扶著自己,那小心翼翼的力道,雲蝶衣嘴角的笑意更大。
其實,嫁給君非墨,也是一件蠻不錯的事情。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這是納蘭容若筆下的愛情,他縱然真心愛了那麼幾場,似乎也沒有做到與哪個女子,白首不相離。
除他之外,無數鍾愛這句話的人,都未曾得到追逐的愛情。
那麼她也不祈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與其窮盡一生去追逐要麼飛蛾撲火,要麼遙遠不可待的愛情,不如安然自處。
君非墨不是她愛的人,卻是她願意相處一生的那個人。
與此,嫁給他,她已無憾。
成婚風波1
清風吹起錦帕,雲蝶衣淺淺的笑意一閃而過,飄散在空氣中。
等到她進入鳳轎之後,君非墨才重新騎在馬上。
那馬丰神俊朗,目光如炬,通體雪白柔順,全身毛髮無一絲雜亂,顯然品種優良。
君非墨的騎術似乎不是很精湛,但是馬兒因為異常的溫順,騎起來倒是不會顛簸。
伴隨著花轎的前進,喧天的鑼鼓聲突然響起,,嗩吶聲陣陣飄飛,奏的是御用樂師專門為皇族嫁娶事宜譜寫的曲子,無形中顯示出皇家的尊寵。
十里紅妝尾隨其後,緩緩的傾軋過寬敞的路面。
從雲府到皇宮的地面之上,都撒上了金粉,點點光芒,幾欲晃花了圍觀之人的雙眼。
端坐馬上,手握韁繩的君非墨,嘴角的笑意勝過了灼灼日光,他如玉的容顏上散發的喜悅,如同清韻一樣,緩緩的傳散著,似乎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的快樂。
而坐在喜轎內的雲蝶衣,隨著花轎四周的流蘇擺動,感覺到有些悶,便拿下錦帕,身子一側,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夢中,有桃花片片飛落,如夢如幻,似真似假。
驀地,被刺耳的吵鬧聲驚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掀開簾子,發現已經到了宮門口,守衛的臉上皆是肅然的表情,在她的右側,是另一個花轎,裝扮精製。
看樣子,是雨鈴公主出嫁的花轎。
可是那爭吵聲是神馬情況?
因為迎親對付撞上而引起的唇舌之爭?
緊接著,喜娘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為難,聲音很低“雲姑娘,勞煩你再稍等一下,等雨鈴公主的轎子過去,才能接著前行。”
雲蝶衣沒有說話,等就等吧,反正她又不急著嫁。
她剛睡醒,實在懶的因為這些綠豆芝麻大的事情計較。
可是有人總是不讓她如願,柳軒的聲音如同天外魔音般進入她的耳中,似乎是對著君非墨說的,“你這個笨蛋,還不讓開。”
聲音中有隱藏的不耐煩,但還是被雲蝶衣輕易的捕捉到。
雲蝶衣聞言身子微微前傾,手裡閒的轉著錦帕。她倒是很好奇,這柳軒連成親之日,都捨不得低調絲毫嗎?非得如此譁眾取寵,才能顯現出他的不凡?
成婚風波2
真想把他揍成有礙市容的模樣,讓他不好意思見人。
喜轎之外,君非墨看了一眼雲蝶衣乘坐的鳳轎,然後視線迴轉到同樣一身紅衣的柳軒身上,“姐姐說了,我不笨,一般說別人笨的才是真正的笨蛋。”
柳軒娶到雨鈴公主,渾身都透漏出那種春風得意般的興奮。
但是在面對君非墨的時候,笑意散去,神情變得肅然,“娶了個長相難以入目的,你不是笨蛋是什麼?不過你這白痴樣,配她,剛好。”
他是讀書人,身上有著某些讀書人那種孤芳自賞的清高,對於沒有才識的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