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她想的多,實在是他太異於尋常了。
這個第一次見面還狠厲無情的差點要了她命的男子,怎麼突然間溫柔基因選擇性表達了,她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把他點化的這麼富有愛心。
墨非君聞言,復又重新把雲蝶衣抱在懷裡,“你是我的。”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算是回答她的問題,她是他的,不對自己的人好些,怎麼可以?
這一句淡定的話更是讓雲蝶衣覺得不可思議,以往她說他的時候,他或多或少會有情緒波動,怎麼這次她說他被雷劈了,他都這麼淡然自若。
害的她還想了半天的說辭,考慮怎麼避過他可能到來的怒火。
弄半天,她做的都是無用功,這墨非君真是反常到了極點。
突然間,雲蝶衣感覺到墨非君似乎打算離去,立刻拉住他的衣袖,“你做什麼?”
“去皇上宮殿。”聲音中冷意盡消,轉而成為點點溫柔。
“噗。”雲蝶衣笑的一臉曖昧,心中想著墨非君該不是被她強行拉去看了一次火熱場面,就多了夜中窺視的愛好了吧,真的孺子可教也。
想不到連她都改行不做樑上君子了,他竟然對此事多了幾分興趣,難得。
墨非君停下腳步,看著懷中的雲蝶衣,似乎知道她心底所想,“去殺人。”
額?不是去看限制級場景,而是去殺人?
可是殺人還殺的這麼淡定的?他這是什麼見鬼的修為境界。
況且他這是要去殺誰?殺皇上嗎?貌似墨非君沒有弒父的愛好,那麼就是去殺舞沁了吧,雲蝶衣念頭百轉間,已經開口,“她害的你母后遭此大劫,可是罪不至死啊。”
雖然舞沁害的皇后被當朝罷免,但是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君非衣。
她也不過是君非衣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冥冥中有一種感覺,她也許有朝一日,會和舞沁成為朋友,所以時至今日,依然覺得她不該死
如此殺人理由
也許這種感覺來的荒謬而沒有緣由,甚至如此仁慈也不是她的作風,但是她向來都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不介意發一次善心。
墨非君眉微微皺起,視線凝注在雲蝶衣的容顏上,“我殺舞沁,和皇后有什麼關係?”
那個女人,他出手相助,只不過因為她可以照顧君非墨而已,並非基於什麼母子親情。
除了保住她的性命之外,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義務去幫助她報仇殺人,那是她自家的事情,而且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出手殺人了,為了這個理由,未免太過淺薄了吧。
“額?”這次輪到雲蝶衣不解了,“那你為什麼要殺舞沁?”
看到他提起舞沁時神情轉變成以前嗜血的模樣,她會有一種錯覺,就是那舞沁不小心欠了他幾百萬兩銀子,才會導致他如此的在意。
墨非君周圍的氣息一下子變得冷冽,“你上次不是說,我和她之間有什麼嗎?我若是殺了她,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話音落地的瞬間,雲蝶衣似乎聽見驚雷從心中落下,乍然落在心底。
那衝擊力不是一般的級別,所謂的震撼人心,也不過如此吧。
她曾在心中設想了千百遍他要殺舞沁的理由,卻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麼的匪夷所思,為了證明他和舞沁沒有什麼濃情蜜意,過往淵源,他竟然想殺她。
這證明清白的方式有些鬼神同泣的風範。
“我信你和她沒有什麼。”雲蝶衣抬起眸子,盯著他的容顏。
要是到現在她還覺得他和舞沁有什麼的話,那麼舞沁死的未免就會太冤了吧。
她不知道舞沁身上有花印的事情,他是如何知道的,但是現在她寧願相信,是墨非君太過神通廣大所致,而且透過今夜那些殺手上演除草一幕,足以證明,他確實是神秘黨。
墨非君聞言,臉上揚起天地失色的笑容,不似第二次見面時的那種邪魅的喋血笑意,也不似往日不經意散發出的冷笑。
他此刻的笑,給人一種撥開重重雲霧,得見月明星空的感覺。
那種將風華隱於其後,而又破雲而出的光彩,比起君非墨那張水晶雕刻的容顏上散發的如水笑意,也不遑多讓,清貴中結合了暗夜的魅力和王者的威儀。
他的聲音輕輕的落在天地間,“好,既然你信我,我便不殺她。”
殺舞沁的目的只是為了證明給雲蝶衣看,他和其他的女子沒有任何的瓜葛,既然她信,他也沒有必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