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可以不清掃殿外的,只是我會讓下人每日清晨把殿外的垃圾送到皇上給你安置的殿內。
你若是還不配合,我自有辦法讓那些垃圾出現在你的床邊,陪你入美夢。”
對不喜歡的人過分,是她的特色,蒼舒管的著?
她早就發現,這聖女精通蠱術,武功卻不怎麼入流,她難道會怕了嗎?
雖然她不知道蒼舒為何非嫁君非墨不可,但是,必定有什麼陰謀。
這種人,早該當做非典病毒隔離,當做禽流感病毒絕殺,同情她只是浪費感情而已。
聖女眼底仇恨的火焰在燃燒,轉身而去的背景那麼的恨絕,自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風韻,秋涼如寒水,她的心卻如火焰灼燒,滿腔皆是怒。
第二日,握著那掙脫不掉的掃帚睡了一個晚上的時候,她從噩夢中驚醒,卻發現天色已亮,於是很有風範的拒絕清掃冷宮外大殿,想試試雲蝶衣話的威脅性有多高。
皇上緝拿1
結果她的宮殿內堆滿了雜草。
那雜草豈止是清理外殿得到的,分明還有很多是修剪花圃產生的無用物,數量多的驚人。
她還是很有骨氣的選擇了無動於衷,料想雲蝶衣做不出更加過分的事情來。
於是,再過了一日她的床榻上多了很多廢棄物,還有不少散發著餿味的包袱,裡面都是壞掉的蔬果,各種顏色的汁液一下子染花了她的床鋪,氣味熏天般令人無法忍受。
富貴不能移,貧賤不能yin,威武不能屈,她驀地想起了迷國似乎盛傳著這句話。
果斷的堅持了她的錚錚傲骨,可惜就如同那空心竹一樣,徒有傲骨,卻無傲心。
然後她的床榻上多了很多衣服碎片,但清晰可辨是太監和宮女的衣服,要麼是幾百年未曾清洗過,要麼是刻意的從不明液體中浸泡過,總之,其中滋味,只有當事人能懂。
同一時間,整座宮殿內,奇味四溢,宮女都捂著瓊鼻。
最終,神聖的蒼舒終於妥協了,拿起掃帚了開始了她的勞模奮鬥之路。
不過她不妥協也沒用,皇上尚未清醒過來,無法為她主持公道。
她的宮中已經根本沒有辦法居住了,有些陰影無法除去,而有些氣味,更是無法消除。
從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冷宮外都能看到聖女拿著她身高兩倍的掃帚,勤勤懇懇的當清潔工,更讓人覺得奇怪的是,她似乎極其偏愛那掃帚,片刻不離身,極為寶貝。
某日,被侍衛和大臣砸的重傷昏迷的皇上終於醒過來,太子君非衣尚未返回宮中,大臣聞訊,紛紛馬不停蹄的趕去皇宮請求面聖,爭取這個難得的大獻殷勤的好機會。
等到終於見到聖上本尊了,有大臣憑藉著混跡官場這麼多年練就的言語功底表達著對皇上的思念,那種情意比起連綿不絕的滔滔江水更讓人聽著動容,足以潸然淚下。
有大臣憑藉著瘦削的骨架優勢,開始陳述他天地可鑑的忠心,明明一直都骨瘦如柴,非得說是思念君王,擔憂君主過度,導致憔悴不堪,形容疲憊,食不知味,夜難安寢。
也有大臣直述皇上如何賢名,在皇上傷病難以主持朝政的這些日子裡,朝局如何□□,如他一樣的臣子如何拿不定主意,說話的主題只有一個,有賢君如此,迷國之幸,蒼生之福。
這君臣一敘,就是半天,氣氛那叫一個涕零感傷。
等到大臣散去之後,皇上才有時間下令緝拿清遙王,他眼中的逆子,以叛君逆上之名。
順便緝拿的,還有不尊法令的清遙王妃雲蝶衣和教子無方的皇后。
聖旨剛下,不過一刻鐘而已,冷宮就被侍衛圍的水洩不通。
他們準備按照旨意強行入內,一個銀面少年突然出現,那姿態,顯然是護著冷宮。
先前重傷,最近才稍微好轉的張統領上前一步,不解的問道,“風副統領,你這是何意?你可知阻止執行聖上旨意是死罪。”
我是冥家人1
那銀面少年,正是今科狀元風傲,因為文武雙絕,被安排進了御林軍,不過幾月的時間,已經升到了副統領的職位,他唇角的笑永遠都那麼冰冷,“我知道。”
知道又如何?他們冥家人,只有公子才能判定他們生死。
旁人哪夠資格,即使是所謂的帝王也不可以。
張統領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傲,“你瘋了?竟然為了維護一群犯上作亂的人而叛變,置錦繡前途於不顧,你這樣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