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一吹,好像全散了。我看著信海欣,她也看著我,想要彼此躲閃,卻又不知道目光該往哪個方向。於是我們忍著冷風開始傻笑,像兩個孩子,無措地對望,每個眼神都隱藏著試探和慌張,最後,一切模糊,只剩下掩飾
傻笑,成了這個冬天我和信海欣最後的溫存!
第二天,還是同往年一樣,凌晨6 點多就從學校出去,趕去火車站。在進站口,我看見了白玲玲。她穿著件深色的風衣,東張四望地站在那。我發現她的時候,已經離她很近,想躲開,她卻向我走了過來,大聲叫我的名字。
她說她在這裡等我,她說她6 點沒到就守在這了,怕見不到我。大概也是冤家路窄吧,如果不是這樣,那麼多個進站口,就算她來得再走也沒用。我問她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的火車,她說高老頭告訴她的。我這才想起,難怪昨天晚上高老頭拼命地問我車次和時間。
“你找我有事嗎?”
“其實也沒事。”
“沒事那我走了。”
“小菜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那快說。”
“其實也沒什麼。”
“沒什麼那我走了。”
“喂,小菜你等一下”
我走出兩步,白玲玲把我拉住。我回過頭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耍猴是吧,耍猴得去找個矮小瘦弱點的。她愣了會,尷尬地笑了,那張漂亮的臉蛋被幾絲難堪表情修飾過之後,像盤泡菜,叫人看了賊不順眼。我等她說話,良久她卻只是再交自言自語地喊了聲小菜。我歪著頭,用騰出來那隻手拍了拍自家的腦袋:奇怪,這女人今天怎麼左一句小菜右一句小菜叫得這麼親,一家人似的,以前她可是從來都連名帶姓地叫。我斜著眼睛看她,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