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3 / 4)

小說:我的大學不戀愛 作者:天淨沙

像白玲玲對高老頭所說,我們不可能再找得到她了。我和高老頭幾乎每天要撥好幾次她的手機,但永遠都是關機。或許到了北京,她早就換了號碼。一個星期後,高老頭終於氣急敗壞地砸壞了寢室的電話機。不過他很快就到樓下的低年級寢室偷了一臺回來。當然,他自己依然是不承認“偷”這種說法了,他說這怎麼能算偷,我把我們的電話機給他們了,說是“換”才是準確的。

我們也說不清,這麼辛苦地去找白玲玲,到底是想幹什麼。想知道真相,還是想報復,或者根本就是一種無端的不甘心?反正不管怎麼樣,這事讓我跟高老頭焦頭爛額,無心記掛別的人和事。若不是那天盛可以風急火燎地在食堂裡找到我,說信海欣出事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信海欣離開學校已經有兩個星期,而且沒給任何人任何訊息。

上午本來有課,我和高老頭覺得這段時間以來比較疲憊,就給自己安排了休息,睡到十一點多,胡亂洗漱完畢就拿著飯盆到了食堂,成了當天中午第一批用膳者。打菜的大師傅見我們如此支援食堂的剝削工作,很大方地給我們開了恩。高老頭打的魚塊,不滿意,站在視窗前說份量太少了,於是打菜師傅毫不猶豫就給他加了塊魚翅。

選了張靠邊的桌子,有陽光照進來,暖暖的,很開胃的天氣。盛可以就是路過那個視窗時發現我和高老頭的。她叫我,我抬頭看她,只見一臉的焦急,找我找得好辛苦的模樣。第三節課下課後她去系辦,被系主任問起信海欣怎麼還沒返校,才與系裡幾位領導得出信海欣肯定已經出事了這個結論的。系主任當場就在辦公室撥了信海欣的手機,打不通,再撥信海欣家裡的電話,也一直無人接聽。盛可以急了,要找我,跑到教室,不見人影,再跑到寢室,還是不見人影,最後猜我肯定提前用膳來了,於是跑來了食堂。

高老頭吃魚的時候,魚刺卡在了喉嚨裡,離開座位,急急忙忙到水籠頭邊上挖去了。盛可以在這個空檔跑進了食堂,搶過我的筷子,啪的一聲擲到碗裡,說蔡小菜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吃飯?遲早會撐死!我開始還不知所以,莫明其妙地望著她說,民以食為天啊,人是鐵飯是鋼,你總不會不讓我活吧。盛可以怒氣衝衝地在我身旁坐下來,很快高老頭也成功挖掉魚刺回來了,我們張大嘴巴聽盛可以把在系辦的事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嘴巴張得更大了,嗷嗷待哺找奶吃的樣子。實際上是沒奶吃的,所以我們張大嘴巴,完全是因為驚訝、恐怖和慌張。我的腦子在那一瞬間,像被掏空了一般,渾身發寒,額頭卻冒起汗來。

我問:“她回去之後一直沒給老師訊息嗎?”

盛可以說:“沒有,一直都沒有,按她以前的性格,回去這麼久,肯定會給系領導打電話說明情況的。現在都兩個星期了。”

高老頭也沒心思吃魚翅了,雙目圓瞪地看看盛可以,又看看我,說:“小菜我上次好像聽說你是她媽的姑媽死了是嗎?”

我說:“是快要死了,死這這麼久應該死掉了啊!現在會不會家裡又出了別的什麼事?”

盛可以說:“蔡小菜,她真是那樣對你說的?會不會騙你了?”

是啊,她會不會騙我了?我拍了拍腦袋,眼睛一斜,回想起送信海欣回家那個晚上,突然也覺得怪怪的。她開始打電話叫我送她的時候,很急,可等見了面又若無其事了。還有,她深更半夜離開,就算當時不跟室友和老師說一聲,事後也應該打個電話的啊。我把那晚的事,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對他們說了,包括信海欣在火車上叫我抱她。說完,我就快要哭了,一種因害怕而想流淚的衝動。那麼自然地,我聯想到了一年之前,我哥的失蹤。我很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咬著牙,忍住眼淚。陽光依然從窗戶上透進來,打在臉上,打在眼邊,似乎都有種疼痛的感覺。我好像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個支點,身體在一點點地往下沉。

盛可以見我不對勁,抱住我的胳膊,拼命的搖,說蔡小菜,你怎麼了?快說話!我不自覺地晃著頭,緊緊地把嘴唇咬住,把拳頭捏起來。這個時候,食堂裡開始大批大批的學生,突地喧譁起來,嘈雜起來。可對眼前的這一切,我似乎熟視無睹,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一言不發。盛可以叫高老頭把兩個人的碗去洗了,等高老頭一走,她便把手貼在我臉上,使勁地撫了撫,說蔡小菜,你不要再發呆了,你要急死我嗎?

我想我是在乎信海欣的,只不過這種在乎在朝夕相處的時候沒被感知到而已。搖搖晃晃走出食堂,站在正午的陽光下,我突然站住,自言自語道:“信海欣她,該不會死了吧?”唸叨完,我又後悔自己不該這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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