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花都已經開過,校園裡虛張聲勢的,只是一些綠的葉子。有人匆匆趕去上早自習,也有人結束晨跑之後,頂著一額頭的汗珠子往回走。我出了宿舍樓,站在通往食堂和圖書館的那個十字路口,狠狠地發著呆,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不知道該去哪裡。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我連自己為什麼會下樓來都不知道。
原本把今天安排得好好地,吃過早餐就去醫院看盛可以。我在下來之前,就在寢室裡早早地給鄭敬南打了電話,可是,他拒絕了我,他說盛可以這幾天平靜了不少,擔心見到我又會受刺激。就這樣,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做什麼了。恰巧有相識的老鄉路過,跟我打招呼,問我站在這幹嗎?我莫明其妙地脫口而出,說在等人。
最後去了校門口的那家超市。剛開門一會,裡面一個顧客都還沒有。我在收銀臺前愣了一會,並不進去,馬上就有人問我要什麼,我說我要清嘴。想必超市這些人被別人以這種方式“索吻”的次要已經很多了,沒有片刻的誤會,直接就幫我從旁邊的小玻璃櫃臺裡拿出包清嘴含片。記得上個學期去實習之前,信海欣就是在這裡,買了同樣的東西。記得那天在校門口,有我,有信海欣,還有盛可以和鄭敬南。
我突然覺得,鄭敬南這小子其實比我幸福,拋開一些殘酷的因素,至少他現在還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我在想,要是瘋的是信海欣,我是不是就可以像鄭敬南那樣,跟愛離得近些,再近些呢?
可是,我怎麼會想她瘋掉?我怎麼想她們瘋掉?
曾經,我哥也是有過很美的願望的,不是嗎?他在信裡說過的,說信海欣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是他要信海欣別放棄,堅持到你畢業。我哥告訴我過的,信海欣答應了他,而且答應得很堅決。但是,信海欣怎麼可以不吭一聲就反悔?我哥還說,他想知道將來我和信海欣手牽著牽走在街上,會是怎樣的一種幸福姿態。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說他一定會遠遠地看著我們,為我們微笑,給我們祝福。
他說:我想你們一定會去看我的,我想,聽見你和她,一起叫我哥的時候,我一定是很開心的。
信海欣帶走了我哥最後一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