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假山坳裡頭避避風吧,我就在那邊幹活,也能與你說說話。”
秋螢聽得心頭一緊。好在那女子回道:“不了,既然明天就不過來了,我有必要再去那邊樹林裡頭轉轉。”
柳長青關心道:“算了吧,已經去過幾次了,該找到的都找到了,沒找到的也找不著了。你對園子裡地形不熟,省得磕著碰著,又要埋怨我。”
那女子性子十分執拗,偏道:“我自有分寸,你囉嗦什麼?我下山到現在,也有半年了,怕過什麼?”
柳長青不語,也不再管她,自行走到假山旁的花圃裡,幹起活來。
那女子哼了一聲,似乎還是去池塘那邊的樹林裡去了,只是秋螢聽了半晌,也沒聽到小船划水的聲音,想了一會兒覺得她可能是尋到了小橋,走過去了。
秋螢剛要站起身來,忽然聽到長青往假山這邊行來,連忙又坐了回去。
不一會兒有晃亮火摺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頭頂上的一塊假山石上孔洞裡燃起了一支紅燭,約摸可以照亮眼前的花圃,而餘光又被假山石遮擋住了,不會被人發現。
秋螢想出去,又怕貿然一動會嚇著長青,而且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心中萬分介意與他同行的那個女子,想問又不知道說該如何去問。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心中只覺得越發的糾結,不知不覺竟然嘆了一聲。
果然柳長青立刻有所察覺,小聲喝問道:“誰?!”
秋螢正待起身答話,那邊柳長青忽然放柔了聲音,輕聲問道:“秋螢,是你嗎?”
秋螢“嗯”了一聲,披著斗篷幾步奔出了假山石,站到了花圃旁邊,她張了張嘴想喊長青哥,卻沒料到一個字也沒能說出來,喉頭哽咽了幾下,眼淚爭前恐後地滾落下來,眼前登時模糊一片。
柳長青見了她的眼淚,只覺得心中萬千情緒翻滾起來,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麼,頓了一頓他笑了一聲,向她招手道:“秋螢,來!”
秋螢似乎是下意識般立刻奔過去到他身邊,不顧一切地奔進了他懷裡,將頭埋進他懷裡一頓抽泣,肩膀抖動不止。
長青連忙伸手攬住她,兩臂一圍登時感覺出來她清減不少,嘆道:“秋螢,你瘦了。”然後習慣性地去摸她散在肩上的秀髮,一摸之下落了個空,才想起來她已經及笄,綰了發了。
長青拍拍她的肩膀,將她摟得更緊,嘴裡哄道:“不哭了,不哭了,是長青哥不好。”
秋螢好容易止住哭泣,抬起頭來看他,長青看看她頭上的髮髻,笑道:“這支柳葉簪子,喜歡麼?”
秋螢訝異道:“這是長青哥送的?”
柳長青點了點頭。
秋螢站直了身子,卻又後退了數步,一雙眼睛來來回回地將長青打量了數次,半晌之後才問道:“長青哥,你這次回來,還走麼?你是不是要幫我弄完了園子裡的活兒,然後就準備不再出現了?”
柳長青並不答話,只是照舊喊道:“秋螢,過來。”
秋螢賭氣道:“你倒是先回答啊!你不說個清楚明白,我就不過去。”
柳長青笑笑,忽然上前幾步,將她重新攬進懷裡道:“你既然不過去,那我只好過來了。”
兩人已經退到了假山石邊,長青一揮袖子,將方才燃起的紅燭熄滅了,秋螢眼前一暗的同時,長青哥的氣息忽地近了起來,他低頭已經準確地吻上了她的唇。這許多時日,秋螢不曾與他親近,一時之間竟然只覺得心裡一陣的激流湧過,登時酥麻了半個身子,整個人退化到了懵懂的時刻,近乎石化在了那裡。
長青輾轉吸吮著她,滿足似地輕嘆了一口氣,秋螢正待緩緩神,卻不料他已經趁機啟開了她的牙關,闖進了更深處,勾捲住她粉嫩溼滑的丁香小舌,再也捨不得鬆口。秋螢有話要說,便用手去推他的肩膀,長青卻不肯放過她,只將她擁得更緊了些,還懲罰性的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
秋螢掙扎得更激烈了一些,口中唔唔有聲,長青這才略鬆了鬆她,然後沙啞著嗓子道:“秋螢,我想你想得好苦!”
秋螢立刻掙脫出來,跺著腳氣道:“這算什麼?先是一走了之,又說想我想得好苦!來到了園子,卻不進家門,不肯見柳爺爺和我!問你怎麼打算,你什麼都不說,只會欺負我!我在這裡巴巴地守了大半夜,終於堵著了你,卻還有另外一位去了樹林裡的姑娘!長青哥,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在想什麼?事到如今,還不打算告訴我麼?”
柳長青連忙伸出食指比在唇上,小聲道:“噓——秋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