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打斷她們道:“別在這裡說話了,都回家吧!回屋再說,夜深外頭涼著呢!”
柳長晴笑道:“我身體好著呢,我才不怕涼。你是擔心小嫂子吧?”
柳長青還沒回話,秋螢斜她一眼道:“說什麼呢!別老小嫂子小嫂子的叫。”
柳長青與柳長晴皆是一愣,秋螢接著道:“你還有大嫂子啊?要叫也得老老實實叫嫂子!”
柳長晴捂嘴一樂:“嫂子,你還真不是一般人!”
秋螢那裡卻一伸手又攔住了,嘴裡道:“先別叫這麼早,等我跟你哥把賬算清楚了再說。”
柳長青聞言腳下一頓,最後卻又摸摸鼻子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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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螢與長青一起,帶著長晴回了宅子裡。只見前院裡有人提著燈籠正往這邊看,疑惑地問了聲:“是秋螢麼?”
秋螢連忙應道:“是我,根子哥。還有長青哥和、一位貴客。”
根子迎上來道:“聽青叢說了,你今兒要到園子裡守著,半夜裡她又不放心,囑咐我悄悄過去看看你去。還真讓你給守著了啊!”
秋螢看看柳公的房間道:“柳爺爺睡下了,長青哥你們先跟我去後進裡吧。”
然後又看看根子說:“根子哥,你去給燙壺酒來,看看廚房裡有現成吃的,給我們送過來。”
到了秋螢屋子裡,長晴好奇地東瞅西看,嘴裡還道:“你就住這裡啊?哎?那我娘為啥非說未出閣的女孩子要在後園子裡獨起一幢小樓作為閨閣的啊!我家後園子里正在蓋呢!”
秋螢道:“你說的那個京城中皇親貴胄或者世家小姐的繡樓,我雖然也住在了京城,可並沒那麼大家世,要不然也不用自己動手種菜種花的了。自然是不一樣的。”
長晴忽然瞅到了八步床床幃金鉤上綴著的一對絡子,過去摸了摸道:“哎,這個好,比外頭賣的精緻,是你自己編的嗎?”
秋螢不說話,根子在外頭輕聲敲了兩下門,端著一個紅木漆托盤進了來,笑道:“廚房裡酒菜都備好了,在大鍋裡蓋著溫著呢,不知道是不是青叢她們備下的,酒菜都有。”
長晴聞到飯菜香味,從裡間又走了過來,看了看道:“這菜做得模樣一般,聞起來倒是挺香的。”
秋螢擺好筷子,回頭對根子道:“根子哥,你半夜起來也餓了吧?一起先吃點兒吧!”
根子擺手道:“不了,我不耽誤你們說正事。廚房裡我留了一點菜呢,我先到園子裡把假山那的東西搬回來,回來在廚房吃一口就行了。你們好生說話吧,我先去了。”
秋螢將托盤裡的菜一疊疊放到羅漢床的小炕桌上,一碟糖醋小排骨,一碟紅燒鯉魚,一碟滷牛肉,一碟麻油酥雞,還有一碟松仁珍珠米。秋螢將那碟松仁珍珠米往炕桌內側一擺,推著長晴上了裡面坐下道:“這個你沒嘗過,吃去吧。”
柳長晴咬唇道:“我不幹,四個都是葷菜,就這個是素菜!”
長青道:“那個你絕對沒吃過。”
秋螢撇嘴道:“不吃拉倒!這一碟是今年僅剩的了,小鈴鐺鬧了好幾天,我都沒給她吃!”
柳長晴將空碗往前推了推,伸手在炕桌上一拍,小碟子裡的松仁珍珠米竟然跳起了一些來,她笑著用碗接住,連忙用筷子扒拉進嘴裡嚐了嚐,然後道:“是挺好吃啊,這裡面除了松仁還有什麼啊?那個黃色的果粒是什麼?”
長青道:“你先吃吧,這個以後慢慢跟你說。”
秋螢也坐下來,給自己和長青的杯中都倒了些酒水,問道:“長青哥,少一哥的事兒,你從頭到尾,跟我說說。”
長青這裡還沒開始說話,柳長晴就已經將那碟子松仁珍珠米給吃光了,抹抹嘴站起來道:“這個我已經聽過一遍了,今兒個就先告辭了。”說完站起來到窗邊拿下那個絡子道:“嫂子,這個我要了。”
走到門口回頭道:“你倆誰也別動,不用送我。夜裡走路,我比較習慣走屋頂。”
秋螢道:“那你小心點兒。”
柳長晴關門前道:“你小心點吧,嫂子,這個故事要多沒勁有多沒勁,要多無聊有多無聊。”
秋螢還是拉開門到了門口,待看到柳長晴真的提氣一縱就躍上了房頂,這才搖搖頭又進了屋子裡來。將門一關她便道:“長青哥,她那麼一說,我更好奇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快說。”
柳長青道:“這件事兒得從那張字條的下半部分說起。”說完在懷裡掏出來一個錦囊,將當日撕下去的半闕字條拿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