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和柳爺爺或者是長青哥有什麼關聯?”
徐老太太驚奇地看了外孫女一眼,扭頭道:“秋螢倒是個明白人兒,我也是這麼看。這事兒張家怕是吃了鍋烙了!”
“竟是這樣?”徐氏奇道。一旁的十四姑卻似恍然大悟般,也拿眼瞅了張秋螢幾眼。
徐氏仔細回憶了一下,又道:“我與柳公就隔牆住著,自他搬來銅鑼灣向來是與人交好,也沒有跟周家結過怨啊!他們一個是孤老頭子,一個是懵懂少年,更不可能與杜三娘有什麼交集啊!”
張秋螢忽地想起一事兒來,張口又道:“啊!長青哥曾經被郝家的人打傷過!就是三月裡挖薺菜的時候!”
十四姑立刻道:“大姐!我知道了!”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聲音過大有點激動,面上微微泛紅,放柔了嗓子道:“這卻是一個連環鍋烙。大姐,在銅鑼灣,周大戶與郝家的關係如何?”
徐氏立刻道:“來往甚密,極其交好。”
十四姑面上泛起光彩來,就如同一個遇到疑難雜症的大夫忽然尋到了良方一般,立刻說道:“我沒猜錯的話,這事兒是自郝家起,在張家落,周家和柳家是過客。”
徐氏想了想,心中似乎有了點眉目卻不明晰,只繼續問道:“十四姑快別賣關子,到底你是怎麼覺得?快與大姐細細說了吧!”
十四姑點點頭道:“大姐別急。這郝張兩家素有舊怨,我略有耳聞。想來是因為郝家要對付張家,被柳家得知,想來應該是柳長青,必是想方設法護著了。然後郝家遷怒柳家,不能動柳公,就打了柳長青。後來我也聽說,郝南仁二公子想與秋螢結親不成,最後秋螢許了長青的事情,想來是郝家人更添了恨,從此將柳家與張家視作一途。郝周兩家交好,這杜三娘當然就站在郝家那頭兒,又或者郝家本就知道杜三孃的出身與性格,拿了當棋使,自己不出面由著她挑撥。”
一番話竹筒倒豆子般噼啪說完,十四姑接著道:“總之,這事情是由於郝張兩家的舊怨而起,柳家也跟著吃了鍋烙,後來郝家找了周家杜三娘幫手,又因著柳長青,張家跟著吃了鍋烙。若說杜三娘是郝家的棋子,那麼張家大房不過是杜三孃的棋子。咱們犯得著跟一個棋子動什麼肝火?如今既然尋著了根子,知道了他們的目的,我們只要見招拆招,偏不叫他們如願,也就勝了。”
說完,十四姑看著徐老太太,謙恭問道:“娘,媳婦兒僭越了,說得可對?”
徐老太太似乎高興了起來,笑了幾聲方道:“依我看,這事該當如何如何”
十四姑聽得一臉佩服,徐氏聽得連連點頭,張秋螢因離得近,也聽得清楚明白,雖有些地方不太懂,卻也跟著興奮起來。
迎妻接女
徐氏回孃家的第二日一大早,柳長青就駕了馬車載了張瑞年過來。徐文盛出門去迎,張宛知和張秋螢也跟著出來。
張秋螢本來以為是爹爹自己過來的,哪知道一眼就瞧見大門外邊馬車旁,還站著她一身簇新衣袍的長青哥,登時臉上笑開了一朵花兒。
那邊柳長青扶了張瑞年下馬車,剛抬頭要打量一下徐宅,就看見大門裡青石甬路上跟著大舅舅一起走出來的姐妹倆。張宛知拿眼打量著父親,張秋螢卻一眼就瞄上了他,然後忽地從心底往外的泛出一個驚喜的笑容來。
這個笑容比三月的春風還來得醉人,比柳絮兒貼面還叫人癢癢,比吃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還叫人心滿意足,一下子就撞進了柳長青的心裡面去。他原本在張家大房那邊聽到一些流言蜚語,心下一直擔心秋螢會不會被大人告誡了,日後與他守禮相待、漸漸生分,不復往日親厚。今天這一眼看來,讓他將一顆忐忑的心牢牢地放回了肚子裡去。
徐文盛略客套了兩句,就將張瑞年引進門去,張宛知緊跟在後頭。張秋螢等著柳長青栓了馬車,跟他一起拿了車裡帶來的禮物,這才快步將他也引了進去,邊笑嘻嘻地問了一句廢話:“長青哥,你來了?”
柳長青忍不住笑了笑,想抬手摸摸她的頭髮,終是沒敢放肆,只拿眼牢牢地盯了她問:“昨兒個流了那麼多眼淚,夜裡有沒有拿冷巾敷眼?”
沒等張秋螢回答,頭前走了幾步的徐文盛忽地回過頭來,問道:“方才不曾細看,竟是失了禮。這跟著姐夫來的,可是長青那孩子?”
柳長青連忙搶前幾步行了禮應道正是。徐文盛聽了就揚聲向裡屋喊了一聲,十四姑應聲出了門來,連忙地向外迎。
柳長青畢竟與秋螢定了親,這是第一次到姥姥門前來,是個新客,倒是比接待張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