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請你息怒,秋螢錯了,秋螢不該枉議長輩是非,實在是無禮不孝,爹爹責罰得對。但無論如何,秋螢不會趕柳爺爺走,若爹爹執意趕柳爺爺走,那麼秋螢跟他一起走。”
作者有話要說:親們,俺要花花!撒花豐胸!過年好運!
長青身世(下)
宛如堂屋客廳裡,宋明誠與何少一相對而坐,宛如端過來一盤甜點道:“嚐嚐吧,去年秋裡秋螢鼓搗著用糖漬的野果子,用了那老些糖,給我心疼壞了,說她也不聽,我去找長青哥管她吧,誰知道長青哥不只不管她還慣著她,跟她一起鼓搗起來了。後來我都生氣了,他們才沒大折騰,醃了一小罈子拉倒。要早知道有今天,我就不攔著了,多漬點兒唄,哼,看眼下這架勢,以後只怕再也吃不著了。”
宋明誠輕拍了下她的手背以示安慰,何少一也笑著假意責備道:“宛如這說得哪裡話來?就算長青那小子轉不開磨兒暫時不回來,秋螢不也知道怎麼漬麼,想吃等果子下來的時候,再讓她漬些就行了。”
宛如道:“沒聽秋螢說麼,要跟柳爺爺一起走。就算爹爹退一步,不說趕柳爺爺的話了,依秋螢的脾氣,最多等長青哥十天半個月的,要是他還不回家,秋螢肯定收拾收拾包袱,就出去找他去,你們信不?”
何少一臉色凝重地道:“京城四通八達,長青哪裡都去得。她就算想找,又哪裡找去?人海茫茫,談何容易?而且一個姑娘家家的,難道還要就此行走江湖不成?就算她想去,咱們也得攔著啊!”
宋明誠道:“少一兄過來之前,我跟宛如也商量了一下子了。別看我這小姨子平日裡挺好說話的,其實主意正得很。她自小就跟別人家的大姑娘們不一樣,人家忌諱的什麼拋頭露面,她一點兒都不忌諱,出去送菜逛街,幃帽都不戴著的。此番長青這麼一走了之,她心中定是萬分的憋屈,只怕早就下定了主意要將他找回來不可,別的不說,話得說個清楚明白,是吧?你走了是什麼意思?這親事還要不要了算不算了?這些個事兒都得給個交代。”
宛如也點頭跟著說道:“正是如此,別說秋螢,就算是我,也得要他個話兒出來!”
何少一點點頭道:“那你們倆商量出來個什麼結果?且說來聽聽,我給參詳一下,使得不使得?”
宋明誠道:“這事兒還需要少一兄鼎力相助,我和宛如分析,長青此番走了,全是因為見著了那張似乎是揭秘了當年往事真相的字條。易地而處,假如換了是我,我恐怕也會和長青一樣的做法。”
“你想啊,一邊是早就定了親的媳婦兒,這些年來親親熱熱兩小無猜,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是命中註定的夫妻;而一邊是飽受欺辱的親孃,自從被人強/暴就再沒過過好日子,最後是為了生他而血枯力竭,含恨九泉。一邊是這些年來視他入親子,青眼有加多番倚重的張家;一邊是從未謀面,對他卻有生育之恩的親孃。如此糾結複雜,任你再聰明的人,只怕也會暈了頭理不清不知如何自處,不走更待如何?”
“再說,這字條是真是假,幾分真幾分假,是一無所知。雖然隱隱知道這就是真相,但是在長青的位置上,在他的心裡,一定希望這些都不是真的,為此,他肯定會去尋找證據,還原當年的實情。宛如跟我說過,本來他不入官場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要找尋自己的身世,如今有了眉目,在這裡又難以自處,當是為此而去了。”
何少一道:“正是如此,分析得一點沒錯。實不相瞞,我也是這般想的。那麼,你們是想叫我再跑一趟通州府是吧?你們是想在這個十天半月的秋螢的忍耐極限之內,由咱們出馬將長青給找出來,帶回來,讓他給秋螢個交代,是這麼個意思麼?”
宋明誠笑道:“少一兄果然精明,正是如此。而且我也跟丁先生告了假了,此番跟少一兄一起去通州,一來路上有個照應,二來見著長青有個立場也好說話。小梨渦還小,我是宛如的丈夫,也算張家的半個兒,這三妹妹的委屈,由我出面解決也是個正理兒。本來這事兒要張舉人靖遠大哥去的話,也挺好的,但是銅鑼灣大房那頭兒剛出了這麼多事兒,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親妹妹秋棠那裡也不讓人省心,是一身蒼子摘不淨,只好我來了。”
何少一道:“嗯,我曉得的。這事兒本來我二弟也應該出面的,但一來此事還沒告訴宛知少揚,二來我二弟還沒我跟長青熟絡,三來通州地界上我已然去了一回了,這次是輕車熟路,所以就由我代勞吧!”
宛如福身一禮道:“何大哥,這事兒就拜託你了!”
何少一虛扶一把也道:“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