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留下他是擔了極大的風險,雖然各位都沒明說,可他對諸位先生、長輩更是尊敬。
如今,他才知道當年做著最危險的事情的居然是程瑜風,當即紅了眼眶撩起衣袍就下跪,慌得程瑜風連忙去扶他,卻終究是離得遠了一些,被他實實在在地叩了一個頭後才將他拉起來。
此時的程瑜風已經失了往日的淡定,急得跳腳:“使不得,這可使不得啊。你你怎麼能給我磕頭呢?”
賀行遠昂然說道:“救命之恩大過天,有何使不得的?”
“好!”老夫人讚賞地看向賀行遠,嘆道:“瑜風,孩子的心意,你就領了吧!”
程瑜風的雙眼也溼潤了,只是咬緊了牙關,聲音哽咽地說著“好,好”,其他的卻也說不出了。
賀夫人和老夫人都別過臉去,擦了擦眼角。
知遙不知怎的,也被這氣氛感染,有些想落淚。
賀夫人看到知遙準備好了,首先打破這氣氛,吩咐她開始,卻被程瑜風止住了。
“夫人不必如此,不需看我也心裡有數。”程瑜風欣慰地看著賀行遠道:“他的神態動作和貴主子很像,而他的眼神與性格,卻是像極了主子。錯不了,錯不了的。”
知遙心說那“貴主子”八成就是王靜嵐了。
至於程瑜風所說的眼神與性格——
不知怎地,知遙想到了青柏院的那密密的青竹。
聽說,青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