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夏夫人也自知做錯了,所以賀老夫人偶爾地為難她一下,她也就受了下來。
況且,在賀府裡還能時常看到女兒及外孫、外孫女兒,夏夫人還是很高興的,受起氣來也興高采烈的,搞得老夫人沒了興致,幾次之後就再提不起發難的心思,轉而隨夏夫人去了,只要她懂規矩、不亂說話不亂跑,多去幾趟瓊芳院也沒關係。
夏茂生的所在之地,夏夫人已經告訴了老夫人,賀行遠便又去了趟書院告知先生們。
兩位先生知情後卻沒急著去尋人,而是在商量之後決定先等王亦銘,也就是“蔡先生”。
“這事非同小可,若不能一次成功,就會暴露夏茂生的行蹤。若是和那位”周先生指指京城的方向,“搶人,我們可沒有多大的信心。但如果有王將軍出手幫忙,事情會有把握得多。”
王亦銘比賀行遠離開鎮南侯府要早,說是有些事情要處理,完了後就會來殷昌府。說起來,過些時候也就該到了。
賀行遠認為先生們的擔心不無道理,便告辭離去。
他還沒回到院子,就被蘭靈在半途中截住,說是老夫人病了,請了大夫來看診,賀夫人讓大公子也去一趟。
賀行遠本來聽說祖母病了很是著急,後一琢磨,這天就是知遙和程瑜風商定好的日子,料想來人定然是程御醫沒錯,就放下了心,疾步朝安園行去。
此時老夫人的屋內並無旁人,不過是兩位長輩連同程瑜風、知遙而已。
知遙的腳隱隱作痛,昨日裡看著賀夫人氣極的樣子,她硬撐著起身去安慰母親,誰知那一站就又有些傷到了,本已好了許多,這回一弄,如今疼得倒是比昨日還要嚴重三分。
她正木著臉忍著腳疼,那邊程瑜風已經給老夫人診斷完,開好方子細細講了用法。
程瑜風一轉眼瞧見知遙面無表情的樣子,笑了,“姑娘可是疼得厲害?要不要我來幫你瞧瞧?”
知遙求之不得,“那就麻煩程叔父了。”
程瑜風哈哈大笑,給她細細瞧傷處。
賀老夫人同賀夫人驚訝。
方才程瑜風來時,知遙也只是恭敬行了禮,如今這番話聽來,她們才知道兩人已經如此熟絡了。
叩門聲響起,賀行遠走了進來。
他向長輩行完禮,就眯了眼盯著程瑜風放在知遙足衣外的手上瞧。
程瑜風初時在江家見到賀行遠時就覺得他的神情極像一個人,後又知道了他賀家大公子的身份,便有了七八分把握,如今看到他的眼神,基本上就可以完全肯定了——
程瑜風一時失神,手中不自覺就多用了幾分力。
知遙不防備下被狠狠按了下,腳踝處疼得一抽,想要把腳抽回來,偏偏還被程瑜風按牢了,她只得連連倒吸氣。
賀行遠氣極,大跨步過來就揮開了程瑜風的手,冷了眼神說道:“還請先生注意下力道。”
他話雖說得恭敬,可語氣不善,說完就仔細去瞧知遙疼得如何了。
知遙是有些明白程瑜風與馬氏當初在救賀行遠的過程中出過力的,但當時因為要隱去同馬氏的關係,所以並沒像賀行遠提起,正拉了他的袖子想著怎麼和賀行遠說呢,就聽老夫人說道:“放肆!你怎可對程大人如此無禮!”
賀行遠本也是見知遙疼得厲害就急了,有些不管不顧的。此時見祖母這樣斥責自己,更是明白程大人同先生們一樣,是自己人,便斂起神色朝程瑜風行禮道歉。
程瑜風忙扶住他不許他行禮,賀行遠力氣不如他大,只得被他扶正了身子。
站好後程瑜風卻不鬆開他的手臂,而是細細打量他的容貌。
賀行遠不習慣被除了知遙以外的人這樣瞧,撇開了臉。
程瑜風歉然笑道:“是我造次了。”
“遙兒,你給行遠將面上的易容卸了。”賀夫人對知遙道。
程瑜風聽後初時驚訝,繼而釋然。
賀夫人的身份,他是知道的。
賀行遠這才真真正正愕然了。
他的真實相貌,連鎮南侯他們都未曾見過,為何對一個御醫反而
他接過賀夫人早就備好的東西遞給知遙,知遙示意他靠的近些,邊做著準備邊小聲說道:“當年你的小命可是程叔父救下來的。”
她差點就說出了馬氏的名字。
賀行遠震驚地看向程瑜風,後者對他笑得溫和。
賀行遠前些日子去了鎮南侯府才知曉了自己的身份,自然明白當年眾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