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比她還半吊子
一炷香時間後,知遙驚愕地看著孫綺煙,這小姑娘壓根就沒好好學過棋吧?
要不然,自己怎麼贏的?
孫綺煙這些日子裡還沒當眾出過醜,而且她以前在別人有意無意的吹捧下本來對自己的棋藝還是有點信心的,如今居然輸給了她壓根沒放在眼裡的賀家三姑娘,心裡頓時憋屈地難受,丟下棋子,忿忿地瞪了知遙一眼,扭過頭跑出了教室。
蔡先生叫了她一聲,她也不應。
知遙很無辜地看著蔡先生,道:“我不是故意贏的。”
蔡先生無奈嘆息:“看得出來。”轉而板起臉,走到孫綺煙桌前看清她的姓名後,說道:“下一堂棋藝課,罰她停課一次,好好悔改。”然後回到棋盤前,向大家細說方才兩人對弈時雙方落子的利與弊。
中間有學生提出疑問,蔡先生便說待到下課再說,讓大家將想提出的問題都記在心裡或者紙上,等下一併討論。
等他講解完那局棋,剛好到了下課的時間。蔡先生就坐到桌前,讓同學們隨意提問。
這時,女孩兒們才發現這個先生其實是很好相處的——但是僅限於課後。
大家就也都放鬆了許多,提的問題千奇百怪,但都得到了細心的回答。結果整個下午下來,姑娘們都對蔡先生印象大好。
知遙完全沒想到在這個時代居然能碰到這樣的老師,對他的授課方式頗有好感,所以當她三天之後回到家中時,就不由得多提起了這位蔡先生幾次,惹得賀老夫人和賀夫人也對這位先生留了心。
“哦?他這樣好嗎?”老夫人笑道。
“那當然!”知遙想都不想就說道。
一旁的賀行遠哼道:“也就你把他當個寶。”隨即嘟囔道:“不就是會烤魚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如今他們班的棋藝課也是蔡先生在教。
“大家都把他當寶!”知遙話一出口,才想起來,孫綺煙可是極不待見那老師的,不過,反正賀行遠也不知道。
賀夫人就問道:“行遠你不喜歡這位老師嗎?為什麼?我聽著也不錯。”
母親問話,賀行遠神色就恭敬了許多,想了想才回道:“說不上來,總覺得他很愛問我問題,我若答得好,他就很高興。我若答得不對,他就”他遲疑了下,頓在了那裡。
知遙接道:“很生氣?”賀行遠搖搖頭,說道:“不對,是種很著急的感覺。”
知遙就笑他:“那是,他感覺你太笨了,當然會急。”
賀行遠沒好氣道:“誰笨了?你當我跟你似的?”
兩個孩子鬧得不可開交,兩位長輩卻是沉思了半晌,最終還是賀老夫人問道:“那位蔡先生,長得什麼樣子?”
知遙便描述了下他的外貌,賀行遠又接上話,說到蔡先生的眼睛:“眼神很凌厲,像是能把人看透一般。有時候偶爾對上,還有些嚇人。”
“還有,他烤的魚很好吃。”知遙補充道。
賀行遠就不屑地睨她,無言地擺口型:看你那點兒出息!
賀夫人卻問道:“他怎麼烤的魚?可有剖開魚腹?上面有沒有抹醬料?用什麼東西烤的?”
她問得這樣詳細,就連賀行遠都有些在意了。
知遙回想了下,說道:“用樹枝叉了烤的,魚腹剖開的,沒有抹東西。烤魚的架子”她比劃了下,“就是這麼大小,能摺疊起來的。他走的時候就是把架子隨意折了折,捆起來揹走的,我印象很深呢。”
賀夫人便沉默了。
老夫人見兩個孩子緊張地看著母親的樣子,笑道:“你母親不過是怕你們隨便吃了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而已,沒什麼的。你們去玩吧。”
兩人就告了退,賀行遠臨出門前又回頭看了眼賀夫人,見她依然沉默著,他便抿緊了唇,轉身走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對知遙來說,四天後還能再回來,可對賀行遠來說,就得再過九日才能回家了,所以這天賀夫人和老夫人也就不拘著他們,說是早飯過後隨他們去玩。
兩人去給賀夫人請安時,賀行遠就問起了前些日子讓做的那套騎馬裝:“昨日和衡言說好了今日去騎馬,不知道那套衣服可做好了?”
賀夫人就問大丫鬟含巧,含巧說道:“昨兒剛好做完,公子要的可真是時候。”說著就下去取了來,回到屋裡抖開來看,銀白色的一整套,上用銀線繡著暗紋,很漂亮。
賀行遠明顯也很滿意,笑道:“不錯不錯,你們的手藝越發好了。”回頭看見知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