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太學祭酒。站在如今地高位之上。竟然沒有一絲是靠我自己地功勞。這樣我縱然做到三公九卿,也不過是你的傀儡。又有什麼意思?私通長沙國雖然蠢,但至少是我自己做地事情。”
“許襄,”張嫣被他氣的胸口疼,掩著退了一步,“我從沒有強迫你做任何事情,你若一件件不想要功勞,大可以對我說一個不字。天底下有那麼多想一步登天地人,我還怕找不到人領功不成?”
“是。”許襄忽然詭異的笑道,“我怎麼會不願意呢?”
他曾經太自負,認為自己所差的不過是一點運道,只需借這個少女的鋒芒走到臺前,自然就能憑著胸中才華一展抱負。但之後才明白,那些《春秋》《尚書》都是死物,想要在官場上玲瓏處事,竟是步步深淵,若無政績,又有誰把自己放在眼中?
“不費吹灰之力就可升官財,哪個傻子會拒絕?”
“你既然是自己想要好處,就不要跟我在這唧唧歪歪。”張嫣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見她負氣走遠的背影,許襄苦笑了一下,頹然坐了下來。聽見廷尉屬吏冰冷地聲音,“許襄,陛下賜鴆酒。”
許襄微微笑了一下,自在的斟了一杯酒,仰頸飲下,慢慢蜷縮成一團。
“娘娘,”荼蘼勸道,“咱們還是回宮吧。”
“不要。”張嫣搖頭道,“我想再到處走走。”
她胡亂在長安街頭走著,不知不覺,竟走到北城陵裡,抬起頭來,看見鳴雌亭侯府的匾額。正想要回頭,卻見侯府正門敞開,許負站在門後,笑道,“皇后娘娘既然來了,便請進來一敘吧。”
張嫣忽然有些心虛,想了想,自己到底沒有做錯什麼,於是跟著進門,“我以為,裴夫人遠遊在外,不會輕易回長安呢。”
“本來是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