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一聲燃燒起來。
“走吧。”
他想起那一日如意剛剛回來。他們同登宮車,也是從長樂往未央,那時候,春光方好,那時候。如意地面容鮮活。
那個玲瓏如玉的男孩子就這麼在他身邊悄無聲息的死掉了,劉盈打了個冷戰,他一力要護他,卻最終護不住他。
“陛下,到了。”長騮輕輕稟道。
夜色中,許久之後,他輕輕嗯了一聲,舉步下來。“長騮,”他吩咐道,“你讓人去查清楚,當日趙王遇害,是誰報地信,又是誰執地鴆酒。”
他地眸色一片發寒,長騮輕輕地打了個冷顫,低首應道,“諾。”
漢惠帝元年夏,以諸侯王禮葬趙王如意於藍田。諡隱,是為趙隱王。
楊力士趾高氣揚的走過東市大街,他如今身家已有千貫,說起話來底氣也粗了些。走進瓊陽食肆,腆著肚子吩咐小二道,“最好的酒菜,給我上上來。”
忽聽得身後有人問道,“你就是楊力士麼?”
他詫異回頭,笑道,“正是本人,你們是?”
話音未落。來人一聲冷笑。他只覺得腦後一痛,就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手足俱被縛住,他發現自己口中塞著麻布,不得出聲,似乎是蜷在一輛前行中的輜車中。車輪碌碌作響。外面依稀可以聽見人潮之聲。
過了一會兒,人聲稀少起來。又走了小半刻路,這才停下,車門哐噹一聲被掀開,皂衣人冷著一張臉將他提溜出來,扔在地下,四周早已遠離官道,荒郊野地,草樹相接,想來來人已是將他帶到了橫門之外。
玄色絲履從一邊走過來,停在他的面前,繡紋精緻,來人端詳了他甚久,清冷言道,“將他身上的繩子解了。”
口中地麻布被取出來,楊力士終於出了一口氣,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我可是太后的人,敢這般對我,不要小命了?”
那人微微一笑,旋即復平唇角,“便知道你是太后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