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大軍對戰匈奴,反陷入白登之圍之後,心裡便存了一絲對匈奴的膽怯之心。此次大漢卻是主動出擊,對戰匈奴主力軍,以硬碰硬,鏖戰數個時辰之下不敗,由此可見得。那匈奴、冒頓也不是不可戰勝的。
漢軍勢振對比之下,匈奴人卻頗為不豫。
昔年秦軍勢壓胡夷的記憶早已經褪去。這二十年來,匈奴人是這篇草原上當之無愧的王者,雖與漢廷和親做了親家,心裡卻委實看輕漢人,只覺漢人羸弱不堪一擊,匈奴但有所求,只需帶一支匈奴軍挑釁大漢邊城,便可擄來豐茂的金銀牛羊。左谷蠡王渠鴴雖然在王庭中言之鑿鑿,如今的漢人已經崛起,早已不是從前模樣。他們卻壓根不信半點,這次大舉犯漢,與漢軍真刀真槍數次大戰,這才發現,這些漢朝軍人果然已經不似從前。多了從前沒有的血性。且漢人中如今車騎軍日多,戰力也強盛不少。更兼著匈奴鐵騎戰力雖高於漢人,但此時在漢土之上,漢人數目遠多於匈奴,想著若所有漢人都有著如今漢軍的勇猛,心中不自禁就有了膽怯之意。
冒頓冷眼旁觀,不發一語,下命於三日後在王帳中設宴。款待各部裨王,宴到中巡,忽的喝道,
“將那擾亂軍心的罪人拿下。”
侍立在一旁的鳴鏑鐵衛一擁上前,將高坐在客座上的一位裨王拖了下來。
滿座匈奴裨王俱驚,大都尉莫索起身問道,“單于,不知堂哈犯了什麼錯?”
冒頓冷笑,“此人于軍中散播怯戰之語,亂我軍心,實屬罪在不赦。”揚聲喝道,“還不拉出去砍了。”
鐵衛轟聲應諾,將堂哈拉到帳外,按在地上,彎刀光芒一閃,堂哈的頭顱滾在地上,血色流了一地。帳中眾王面色發白,噤若寒蟬。
冒頓拔出腰中彎刀,對著日光而舉,“我匈奴乃是狼神保佑的民族,大殺四方,戰無不勝,昔日東胡草原勢盛,折於匈奴之手。漢朝高帝亦算得一代雄主,尚有白登之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