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逸軒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眾人這在站了起來,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的帝王,發覺他好像有些消瘦了,臉上也要比以前的蒼白了一些。可是一身明黃的帝王之服還是將他襯托的氣勢超群,鎮壓眾人。
知情者也就是五皇子一派的人看著如此健康的帝王,不由得暗暗嘀咕,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說皇上中毒還有遇刺,已經命不久矣了麼?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了眾人的面前了麼?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差錯?
一時之間,這群人紛紛低著頭互相遞著眼色,可是每個人都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今日他們本來以為會見到一個奄奄一息被人攙扶著的帝王,或者說根本見不到皇上本人,而是由他身邊的心腹之人代替呢。
可是現在皇上如此健康的站在他們的面前,說話中氣十足,雖然臉上有些蒼白,可是身姿挺拔,風姿卓越,依然是那個風采出眾、卓爾不凡的帝王啊!
這群人不由得心中忐忑,膽子小的人甚至都開始雙腿打哆嗦了,臉上更是難掩的慌張之色。更有的頭上冒出了冷汗,在這個寒冷的冬日顯得格外的明顯。
豐逸軒將所有人的反應都看在眼中,站在高臺之上就是好,站得高看得遠,可以將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朝著一邊的木僮遞個眼色,木僮十分淡定的拿出一份聖旨,朝著眾人唸了起來。聖旨的內容是大雪成災,皇帝特率領文武百官前往祭壇祈福,祈禱大雪馬上停止,,帶給豐立國風調雨順。
順便說明的是,豐立國的祭壇都兩個,一個實在宮外,那個是正式的祭壇,平時過年的第一天才會進行祭拜。而在皇宮內也有一個祭壇,相對小一些,方便平時的祈福之用。只是祭壇的位置雖然也在皇宮內,但是距離他們現在站立的位置距離也不遠。
聖旨唸完,豐逸軒又開口講話,“朕近日身體不適,幾日未朝,各位愛卿也應該知道如今的局勢。災民再次擁入,可是卻不得門而入,這是朕的疏忽。為此,朕特意進行祭天祈求上蒼降罪與朕一人,不要遷怒朕的子民們,同時祈禱我豐立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群臣不敢吭聲,個別膽子大的尤其是五皇子一派的人偷偷的扭頭,與一旁距離最近的人傳遞眼色。
“哎,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一個官員壓著嗓子開口詢問身邊的人。
“不知道啊,不是說已經快要。。。。。。這不是好好的麼?”
“難不成是回光。。。。。。”
“不好說,不過要小心。”
兩個人飛快的傳遞著訊息,聲音很低,再加上又是在隊伍的最後面,所以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講完了話,豐逸軒宣佈所有的人前往祭壇祈福,然後自己率先走了出去,也沒有乘坐任何的轎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祭壇走去,雖說祭壇也在宮裡,可卻與上站在站立的地方截然相反,這一段路走下去,那些個養尊處優的官員一個個累得直喘氣,尤其是剛才那個叫囂的讓皇上給出說法的老御史臉色更加的難看。
唉……一個好的身體,是當官的根本,當官是個體力活,沒有健康的身體,還真沒有辦法在官場上混。
老御史累的氣喘如牛,大汗淋漓,額頭的頭髮全部都溼漉漉的,眼神帶著強烈的不滿。
皇上這是要懲罰他們這些臣子們的麼?如果要在祭壇祭天,那就直接讓人在祭壇不遠處集合不就行了麼,為何要選擇在這南轅北轍的地方,豈不是多此一舉?
老御史想要發牢騷,可是他不敢,因為作為帝王的豐逸軒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踩著厚厚的積雪,咯吱咯吱的。
一個帝王帶頭走路,不乘坐轎攆,他這個當臣子的能說什麼呢?就算是皇上乘坐轎攆,讓他走路,他也得走,誰讓他是臣子,所謂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嘛!這就是權利,這就是地位!
好在……在老御史快要到達極限時,祭壇到了。
在禮官唱和之中,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
是的,皇上都跪下,這個時候誰還能站著,這個時候站著不是準備找死嘛!
祭天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如果按規則來,;從早到晚都做不完。所以每次提到祭天,所有的官員都是一陣後怕。不能吃不能喝,還得一直跪著,身體還不能有任何的彎曲,通常祭天結束都要有好幾位官員生病告假的。沒辦法,實在是太考驗一個人的身體素質了,不過身為帝王也是要帶頭跪著的,所以這些大臣即使有怨言也不敢吭聲,他們還能金貴過皇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