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保佑我豐立國度過這次災難。”
“可是丞相大人,這裡距離祭壇有些遠啊,等下咱們過去天都黑了吧?”
孟凡林內心冷笑,想要套話?他看起來那麼傻麼?
於是他一臉平靜的搖頭,“我也不知道,皇上只是吩咐本官下達聖旨,具體何時本官可不敢隨意揣測。”
他的言外之意是你們這些臣子,隨意的揣測聖意,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議論,真的是君子和忠臣所為麼?
這樣一說,前來打聽的大臣們一個一個摸著鼻子離開了,廢話,再打聽下去就成了揣測聖意了,這樣的大帽子可不敢隨意戴上啊!
此時還有官員陸陸續續的到達這裡,大雪飄飄灑灑,落在身上,很快就化了,接著又是一朵飄下,雪雖小了不少,可看這勢頭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停了。
“這該死的大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一個精瘦的官員,邁著方步慢慢的走著,調皮的雪花落在他的鼻尖上,冷得他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咒罵出聲。
都說京官好,可有誰知天子腳下京官的苦,別的不說就說這早朝,皇上勤政是好事,可天天上朝實在不是人過的日子。
再加上這大雪天的,在家裡窩著多舒服,可他們呢一個聖旨就得巴巴的前來,在這冰天雪地裡走著。沒辦法,大雪太大了,馬車都不能前行,所有的人都是步行前來的。
“誰說不是呢,這都下了七八日了,還真是奇了,這雪怎麼也不肯停,再這麼下去別說百姓了,就是我們也得凍死、餓死了。”與之相鄰的一官員,聽到這話也走上前,兩人走到一塊邊說邊往前走。
這個時候;大家聚在一起,除了說大雪就是說大雪,這個最保險。至於說其他的,還是被說了,揣測聖意可不是不敢的。
“唉,都說瑞雪兆豐年,可這雪這麼大,哪裡有瑞雪的痕跡呀。”
發生這聲感慨的是一位年紀大的官員,平時很少說話,這不好幾日都沒有上朝,也不免多說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在這樣下去家裡的糧食也不夠吃嘍!”
說到雪災,大家都有說不完的話題,一邊走一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聯絡聯絡感情,因為皇上還沒有到,又不是正式的上朝,所以大家都顯得特別的隨意。
終於又有一個官員看了看氣定神閒的孟凡林,跟旁邊的一位官員開口,“這皇上怎麼會忽然想要祭天呢?”
這位官員是一位御史,平時沒事就喜歡各種的彈劾,再加上這次他明顯覺得皇上的做法實在是有失體統。
祭天?皇上好好的祭什麼天,而且這麼突然,一點風聲也沒有透出來,皇上這是想幹什麼??胡鬧,太胡鬧了!
這是治國,不是小孩子的遊戲,皇上豈可胡來?
老御史本身就已經被五皇子拉攏的差不多,得到聖旨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著彈劾的摺子要怎麼寫,要引用哪些聖人之言。可是他也知道無論有再多的不滿,前提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則的話沒有了命,還談什麼其他的聖人之言啊!
如今祭天儀式都擺出來了,他就是再不滿也不會當面說,以免對神明不敬。他琢磨著待祭天結束後,再上摺子,請皇上下次不要這麼胡來。
“說的就是啊,皇上此舉確實讓人看不懂。”
旁邊的官員也是個大膽的,自然也是屬於五皇子一派的人,說起話來毫無壓力。
“且等著看著吧,皇上總是得給出一個說法不是麼?”
老御史很是不客氣的開口,聽到此言的孟凡林忍不住嘴角微微的動了一下,不過沒有吭聲。
說法?想要皇上給出一個說法?那好啊,等到皇上將他們勾結五皇子的罪證都擺放出來的時候,看他們一個一個的還要什麼說法!
真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為了那一己之私,竟然置那麼多無辜的百姓與災難之中,竟然踩著別人的鮮血和生命上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廉恥在這裡高談闊論,還擺出一副聖人之言的代言者,真真是可笑之極!
正在說著說著,遠遠的看到儀仗隊過來,緊接著就是高聲的唱和“皇上駕到!”
文武百官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準確的說是跪在了厚厚的雪地裡。
人與人之間就是這麼的不同,哪怕此時地上是坑,有刀子或者是有火盆,都是要老老實實的下跪,以示對皇帝的尊重和忠誠。
怪不得那麼多的人想要高高在上,也許就是為了俯仰眾人的那一個感覺吧。
“眾卿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