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明,三法師和一個駕車的鐵衛弟子,也凶多吉少。
這七人都算是本教中一級高手,另外還折損了六位教中的護法級的高手,兩個被殺,四個下落不明,對方是否也有傷亡,我們是完全沒有訊息。
事實上,是我們不明敵情,敵方卻好像對我們,有著相當的瞭解。想起來,真叫人恨得心火難耐。”
“千萬不可衝動啊!常兄。”吳先生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所以,我才忍了下來!”常奇道:“但有幾個人,絕對不能放過!”
“看常見恨的咬牙切齒!那是些什麼人呢?”
“廬州知府程硯堂,總捕頭郭寶元。”常奇道:“他們是惹禍的根苗,渡過這場危難之後,我要把他們抄家滅門,雞犬不留。府中那些文案、捕快也要一齊屠殺,不留活口。”
程小蝶只聽得冷汗直冒,如若此刻常奇立刻下手,廬州府的捕快、護衛,絕對無能阻止慘案的發生。
吳先生卻點點頭,笑道:“對!事有輕重緩急,先渡過危險時刻再說。”
“所以,常奇想把吳兄轉移至一處安全所在,以免決戰關頭,顧此失彼。”
程小蝶心頭一跳,忖道:糟啊!轉移吳先生,豈不是立刻拆穿了把戲?
小文更是心頭狂跳,臉色都嚇變了。
吳先生倒還是神情自若地笑道:“如是死結不易解開,又如何移居別處呢?”
“希望他們早解繩結,使吳兄自由全復!”常奇道:“一旦無法如願,兄弟準備拆了這座‘迎香閣’,也要把吳兄移往安全所在。”
真是陰沉得很啊!什麼安全所在。
但也因此發覺了常奇對吳先生的畏懼。
“常兄的神機妙算,兄弟一向敬佩。如何處置,吳某沒有意見!”
“看看吧!明天如果情勢有變,就立刻轉移吳兄。”常奇道:“吳兄如有以教我,但請暢所欲言。”
“敵情不明,一時之間,吳某也想不出應付之法,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以常兄手中掌握的實力而言,倒也不用有所畏懼。”
常奇哈哈大笑,道:
“說的是!說的是!一有軍情,兄弟就來向吳兄領教,你們新婚燕爾,我就不打擾了。”幹了面前的酒杯,起身而去。
程小蝶送走了常奇,重回雅室,道:“前輩,可要有應變措施?”
“你想說什麼,就說出來吧!”
程小蝶道:“晚輩想使索繩復元,以免中途驚變。”
“工程太大了,我看過,單是穿過牆壁,就要費番手腳,埋在草地之下……”突然住口,沉吟了一陣道:“絲索上的泥土不多,是否有一道鐵管保護。”
“晚輩沒有發覺鐵管,但就索繩檢視,應該不錯。”程小蝶道:“晚輩對鐵鏈和絲索緊接之處,記憶的十分清楚,要能把天蠶絲索,穿過牆壁,只要一盞熱茶的工夫,晚輩能完成接結和掩埋的工作。”
吳一諤道:“好!今晚無事,咱們玩玩這個遊戲吧!”目光轉註到小文身上,接道:“你看,要如何處置小雅?”
“她和我一樣敬慕先生,我相信可以說服她!”小文道:“只不過,不能讓她離開‘迎香閣’,單獨會見大法師。我們都無法控制自己,大法師稍施手段,我們就會洩漏隱秘。”
吳先生點點頭,道:“你如有把握說服她,那就解了她的穴道。其實,讓她藏在床下,對她也是一種保護,避開了這場大對決,對她未嘗不是好事?”
“吳先生!”小文道:“放出小雅,程姑娘要如何安排呢?”
“這不用擔心,我自有藏身之處!”程小蝶道:
“小文姑娘,我知道你們的處境為難!但我們現在福禍與共,由不得一點疏失,小妹想問你幾句話,希望你能據實回答。”
“小文絕不隱瞞,姑娘儘管請問。”
“小雅似和飛輪三太保中一位,交往很深?小文姊是否知道?”
“知道!”小文點點頭,道:“這是三個月前的事了,小雅被他制住了穴道,強行姦淫。以後,就有所交往,但他對小雅似是越來霸佔越認真了。幾度邀約小雅逃離沙府,小雅不敢背叛逃走,也捨不得我和吳先生,就一直拖了下來。他是飛輪三太保的老二,風火輪俞勉。”
“但願他們平安的度過這場風波,有情人終成眷屬。小文姊,你呢?”
吳一諤冷眼旁觀,發覺了程小蝶的處事能力,圓融通達,卻又思慮周全,忖道:哪裡像個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