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薑辣心啊!吳先生答非所問,很自然地說出了大法師常奇最關心,卻又不好開口問的事。
而且,把延誤時間的錯失,一下子扣到了常奇的頭上。
處處留心皆學問,程小蝶又學了一招反客為主的手法。只是小文卻嚇得臉上蒼白,生恐常奇追究她們的胡鬧之罪。
常奇也不是省油的燈,打蛇順棍上,道:“這真是一件大大的憾事,不知要拖延多少時日?”
“一兩天吧!”吳先生道:“最遲後天入夜時分,常兄就可以來聽我的說明了。再立刻派人去求證幾處疑點,這九龍玉佩之密,就可以完全揭出來了。”
常奇極力想掩飾著心中的興奮,但仍是掩飾不了眉宇間,那種高漲的喜悅。輕輕咳了一聲,緩和心中的激動,道:“吳兄,九龍玉佩,是不是和傳說中的一樣?透露一二出來,也讓區區一開茅塞。”
小文心中奇怪,一向冷厲的大法師,怎麼說話變了調啦!完全是一種恭謹求教的口氣。
“我不知常兄聽到的,是什麼樣的傳說?但玉佩之上的天竺文字,好像是說明了一處龐大的寶藏,和召集人手的遺命。至於,如何取得寶藏尚未勘破!”吳先生道:“也只剩下這個關鍵了。”
“是是是!”常奇的聲音,有此發抖了。
“來!喝酒。”吳先生舉起酒懷,道:“小文、小雅,你們也敬吳大法師一杯。”
常奇一飲而盡,道:“吳兄,如果這一兩天內有人攻襲沙家宅院,兄弟要如何才能保護吳兄的安全?”
這本是極為關心之言,但程小蝶卻聽出了相反的含意,常奇在試深吳一諤了?
“兄弟的武功,大概已恢復了三成左右,如果來人不是武功太高,我自信可以應付!”吳一諤道:“是什麼人要攻沙家宅院,常兄似乎是有些擔心啊?”
真是陰險人物,事情已到了火燒眉毛,常奇仍然不肯說出,除去吳先生束縛的承諾。
“原來只是一個廬州府中的總捕頭,現在好象有另一股極強大的外力介入了。”常奇道:“到目前為止,還是摸不清他們的底細,我們付出了河洛雙槍等六人被殺的代價,也只是探出了他們有一批人手隱在一處竹林環繞的田園中。”
“那就該派些高手摸上去,把他們一舉殲滅呀。”吳先生道:“既然已找出了住處,還有什麼好猶豫呢?”
“可怕的也就在此了,常奇派出了一組具有相當實力的人手,竟是折羽而歸?”
那夜一戰的經過,吳一諤早聽程小蝶說過,但明知故問地道:“折損是否很重?為什麼不加派高手再去呢?”
“由三法師率領的七個高手,只有兩個人回來。”常奇道:“她們是仗憑了毒物退去追兵,但仍然受了傷。”
他沒有說明退回來的是什麼人?吳先生也未追問,卻皺起了眉頭,道:“事情果然嚴重,能留下三法師的人,放眼江湖,不會太多,會不會是大內高手在暗中搗鬼?”
常奇的臉色變了,這顯然是他最擔心的事。
“這就不清楚了。”常奇道:“兄弟幾經思考,決定不再分散實力,與其派人襲敵,倒不如坐待敵來。沙宅地處城內,大軍不易調動,而且一年經營,這裡已有不少機關佈置,集中力量和他們周旋,希望能拖個十天半月,不知吳兄的看法如何?”
吳一諤沉吟了一陣,道:“很明智的決定,對抗強敵,不宜分散實力,就算是他們準備調集大軍,也不是很快能夠如願。如果十天半月之後,大法師另有禦敵妙策!這就是最好的決定了。”
吳一諤的答覆、表現,似是取得了常奇相當的信任,點點頭,笑道:“能爭取到半個月的時間,就算大軍團團圍住了廬州城,也不用放在心上了。問題在這十天之內,不知道他們出動些什麼高手,我們能不能撐得過去?”
雙方談得十分融洽,但程小蝶心中明白,這是一場高階的鬥智競賽,既要保住心中的秘密,又要試探出對方的虛實,全要在言語用詞之間,圓潤靈活,不著痕跡,取得對方的信任。”
所以,程小蝶聽得非常用心。
“十三太保的技藝各有獨到之處!”吳先生道:“可用做對敵的主力,再加上雲集於此的江湖高手,應該算得上實力強大。
江湖上一般門派,也難有這樣的力量。不過,常兄不能輕易離開這裡,由你坐鎮,才是對抗強敵最重要的中流砥柱。”
常奇沉思一陣,道:“不瞞吳兄說,折損的人手中,有五位列名十三太保之中,兩個受傷,三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