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心如死水之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痛。
鳳容璃也沉默了很久,然後把頭抬起來,犟著語氣說:“老子就侮辱她了,你殺了我啊!”
古昔緊了緊手裡的劍,指著鳳容璃一動未動。
他突然笑了:“你捨不得了?”他不過是故意嘴硬一試,就不信了,這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亡靈還就真能沒有心了!
古昔收了劍,一腳踹過去:“以後我不想見到你。”說完縱身一躍就飛出了牆頭。
鳳容璃抱著被踹的腿,大聲喊:“哼,老子打算一輩子都跟你耗了!”
人已經飛簷走壁走了,鳳容璃的聲音還在迴盪,然後,他站在原地傻笑,他想,至少他跟他說了很多從不對別人說的話,至少他侮辱了他的信仰不會被他砍。
古昔只是一個人當亡靈當久了,鳳容璃想,他總能把他拽出來,來日方長。
等蕭景姒平安歸來,他就去負荊請罪,然後就跟古昔耗,往死裡耗,他要告訴他,他母妃一病不起,可是到底還是答應他了告訴他和劉檬的婚事被取消了,劉檬的父親同意她和金吾衛那小指揮在一起了告訴他以後不見是休想!
蕭景姒被抓上山兩日,對方都沒有任何動作,似乎在等待施令。
第二日晚上,島嶼的水岸,有一艘船划來,泊在了入口。
有男子下了船,穿著蓑衣,頭戴斗笠,他方下船,連爺便迎上去為男子打燈,道了句:“殿下。”
光線很暗,瞧不清男子容貌,嗓音低沉冷冽:“人在哪裡?”
“鎖在了屋裡。”
隨後連爺便為男子領路,去了關押蕭景姒的那間茅屋。
門被推開,她立馬從床板上坐起來,一片昏暗中聽到男子用幹冽的嗓音說:“掌燈。”
連爺連忙用火摺子點亮了門口的火盆,驟然有強光照進屋子,瞬間變得亮堂了。
男子抬眼望去,對上了蕭景姒的眼,猝不及防地後退了一步。
連爺驚愕:“殿下,你怎麼了?”
男子斂下眸:“無事,燈火太亮,晃了眼。”
連爺這便點了屋裡的油燈,又將門口的火盆滅了,屋裡光線便昏暗下去,只是微弱。
男子又道:“你們出去,我有幾句話問人質。”
“是。”
連爺出了屋子,並將門合上。
男子回頭看了看,待腳步聲遠了,才轉頭看向隨意端坐在木板上的女子:“怎麼是你?”
蕭景姒笑:“居然是你。”
蓑衣斗笠脫下,男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