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域裡,幽靜深處越發狹窄。
連胤突然喝了一聲,驚乍道:“殿下,有蹊蹺。”
楚衡警覺四顧。
連胤環顧審視一番之後,大驚失色:“這不是出島的水路。”
楚衡猛地回頭,望向後面船隻上的女子,厲聲大喝:“你在耍什麼花招?”
紅茗揹著手站在橋頭,高抬手,所有行駛的船隻都停下,她道:“交易有變,地點與時辰自然也跟著變了。”
乾華山水域迷蹤,水徑通幽岔道十分多,是以,他們一行人才將據點藏匿於山峽水域的島嶼上,出島上岸的路,便只有一條。這條路,越行越狹窄,根本不是上岸的路,即便要交易,又怎會遠在這等一夫當關之地。
楚衡目光逼視:“那為何本宮不知道?”
“殿下現在知道也不晚。”紅茗話落,雙指捻在唇邊,吹了一聲哨。
頓時,山峽兩面叢林裡,伏兵四起。
此處,早有埋伏!
楚衡眼色劇變,憤慨至極:“你在做什麼!”
如此突變,驟然間,紅茗與楚衡兩派人馬針鋒相對,刀劍直指。
“能讓西陵帝要美人不要江山,她可不止值半個溫家。”紅茗看向端坐楚衡船尾自始至終都沒處變不驚的女子,笑著問道,“國師大人說是嗎?”
原來,目標有變,半個也海溫家已經滿足不了他們了。
蕭景姒微微扭動了幾下皓腕,捆綁在手中的繩索便鬆懈脫落了,她不疾不徐,將布罩摘下,突然撞入眼底的晚霞刺目,她眯了眯眼,許久才緩緩掀開眼睫,淡淡看向紅茗:“所以,你的主子是要我的命?”
死到臨頭還臨危不亂,倒是好氣魄。
紅茗佝僂著背,目光死死釘著蕭景姒:“是,活的死的都要。”她七寸折斷之仇,她背脊斷裂之恨,今日便要一起算。
“那便來取。”
酉時五刻了,夕陽又落了一分,半邊紅光懸在遠處天際,似乎隨時要塌下來的濃墨重彩,溫思染一行人已經進入了乾華山的最北山頭。
此處,便是土匪最後傳信交易的地方,他們等候了多時,連個鳥影都沒出現。
溫思染耐心耗得所剩無幾了:“為何還沒有來?”問旁邊的元寶,“時辰到了嗎?”
元寶回:“侯爺,已經過了兩刻鐘。”
溫思染有些急不可耐了:“那有沒有新的指示?”
“沒有。”
他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看向楚彧:“恐怕事出有變。”
他眼沉得深不見底,毫無波瀾起伏的目光,像一汪沉寂已久的死水,一言不發,然後抬起了手,指尖迅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