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傷了久經沙場的欽南王,定不會是簡單的賊匪。”
秦臻的想法,與蕭景姒不謀而合。
她點頭,說:“我聽父親描述那賊人的身影招式,並不像大涼之人。”問道,“被劫的人呢?”
“我都盤查過了,多是涼都的富庶和一些宦官人家,也並不傷人性命,只是搜刮錢財,如此,倒與一個月前也海與溫平發生的幾起搶劫案如出一轍,極有可能是同一夥人,亦或,同一組織。”
蕭景姒坐下,給秦臻倒了一杯茶,再給自己斟了一杯,鎖眉深思:“也海與溫平都是最為富饒的城郡,如此看來像是謀財。”
“才一個月時間,被劫的富商宦官便超出了百來戶,官府卻連對方的據點都沒有找到,應該不是普通人所為,也非普通斂財。”
一般來看,大規模有組織地斂財,往往都是輔佐於政亂,
此事,只怕牽連甚廣。
蕭景姒挑挑眉,倒被勾起了幾分興趣:“我倒好奇,誰敢在我的地盤上動土。”
“出城禁令已經下到了各州各郡,除了暗中追查早做防患之外,我們暫且先靜觀其變,若是居心不良,應該很快便會露出狐狸尾巴。”
蕭景姒放下杯子,轉頭看秦臻:“這件事先放一邊,我有正事問你。”
秦臻認真嚴肅:“何事?”
她想了想,還是問了:“你覺得寶德的與忠平伯的婚事如何?”
秦臻也仔細思考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
難怪寶德送了一個鴛鴦的香囊都他沒看出來半分端倪,秦臻對寶德,當真沒有半點親情之外的男女之情。
似乎對於男女風月之事,她與秦臻,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蕭景姒點到為止,免得弄巧成拙。
晚上,用完晚膳後,蕭景姒與楚彧在院子裡的樹下納涼,由於洪寶德的事,蕭景姒擔心她,有些鬱鬱寡歡,楚彧也不說什麼,就陪著她,聽她講兒時的事。
她說:秦臻很疼她,也很疼寶德。
她說:她與寶德都太小,所以不那麼小的秦臻便長成了小大人。
她說:秦臻從來不會想自己,所有心思、所有最好的年華都被她與寶德兩個拖油瓶佔用了。
她說:若是秦臻能與寶德在一起便好了。
傻瓜,秦臻滿心滿眼早就用在一個人身上了,怎麼和洪寶德在一起。楚彧想,她家阿嬈就是被秦臻教笨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感情白痴。
又坐了一會兒,楚彧不想她難過,便扯開了話題。
“阿嬈。”
“嗯?”
楚彧拉著她坐在樹下的石墩上:“溫思染與我說了一件事。”
她抬頭:“什麼?”
“我們大婚那日,他送了一壺合歡酒,可那壺酒不知送去了何處。”
合歡酒?
溫伯侯還真是胡鬧!這合歡酒是皇家成婚才會用的酒,是用情藥釀的,很烈,偏偏與情藥不一樣的是,醒了便會忘了。
所以,還有個別名,叫**露水。
“若是佳偶,便也促成了一樁美事。”蕭景姒笑道。
楚彧抱著她,懶懶地問:“若是怨偶呢?”
蕭景姒拂了拂落在楚彧肩頭的落葉:“合歡酒醒後便不會記得,若是怨偶,只當是黃粱一夢,醒後一場空。”
楚彧點頭,他家阿嬈說什麼就是什麼。
“爺,西陵信報。”
菁華出府見宅有一段日子了,這時辰還來送報,想來便不是小事。
楚彧要抱著蕭景姒,懶得伸手:“你念。”
菁華將信箋拆開,是菁雲的字跡:“西陵楚帝自縊而亡,國不可一日無君,眾臣恭請太子回國,擇日登基。”
蕭景姒回頭看楚彧,他沉了眼,不是難過,卻有些失落,許久,他問她:“阿嬈,你隨我一起去西陵?”
蕭景姒思量過後,還是搖頭:“父親傷勢未愈,我要留下來照看他。”
欽南王年紀大了,蕭景姒作為新媳,於情於理都應該留下來照看,菁華覺得沒毛病,楚彧就不開心了,說:“可我沒人照看。”
“……”又不是三歲小孩,菁華腹誹。
蕭景姒失笑,好脾氣地哄:“所以,你要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楚彧不滿,覺得阿嬈不寵他了。
又開始無理取鬧了!菁華作為旁觀者,真心覺得楚彧獨佔欲有點過頭,當然,在蕭景姒面前,也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