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風光。
寧瑟在他懷中貼了半晌,仰頭親吻他的下巴,一路吻到耳後,聽他呼吸漸重,心中甚感滿意。
“你先睡。”他道:“我走了。”
寧瑟怔了怔,翻身跨坐在他腰間,雙手撐上他硬實的胸膛,開口道:“別走啊,我不碰你就是了。”
言罷,慢慢往下滑。
卻停在了某個位置。
她睜大雙眼看著他,只見他脖頸往下是半敞的衣襟,微露一小段完美的鎖骨。
“你有反應了。”她傾身靠近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道:“都這樣了,還想走嗎?”
清岑頓了片刻,沉著冷靜地回答:“忍忍就過去了。”
“忍得不辛苦嗎?”寧瑟道:“你不想讓我受累,可以只來一回啊,大概一個時辰就夠了。”
清岑抬手扶上她的腰,轉瞬將她放倒在榻上。
寧瑟呼吸一滯。
清岑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而後平躺在她身邊,低聲道:“我等你睡著再走。”
他緩聲安撫道:“睡吧。”
寧瑟側過臉看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不行了?”
☆、第29章 粲羅
你是不是不行了。
這句話說完,四下沉靜了半晌。
寧瑟見清岑一言不發,就以為自己戳中了他的痛處,讓他無言以對說不上話。
她心中立時一緊,接著回想起昨晚的激烈戰況,更覺得清岑大概是不行了。
因為見識和經歷有限,寧瑟在這方面幾乎沒有經驗,但她涉獵書籍的範圍很廣,大抵知道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細水長流。
正如練功修法一般,切不可急於求成,更忌一晌貪歡。
像清岑那樣沒有間斷地徹夜耕耘,定是有些不妥吧。
思及此,寧瑟攥緊了被子,謹慎開口道:“你別緊張啊,不行了也沒事。”
她頓了頓,斟酌著措辭道:“不如我們比賽看誰先睡著吧,正好我也覺得困……”
晚風吹過簾帳,紫砂獸爐溢位淺淡的薰香。
此時正值三更天的深夜,月色靜謐祥和,窗外沒有蟲鳴鳥啼,唯有竹葉婆娑連影。
寧瑟表明自己很困以後,還想打一個應景的哈欠,但因她現在其實沒有什麼睡意,這個哈欠就需要醞釀。
醞釀不足片刻,她聽到衣裙被撕裂的聲音,心下倏然一驚,瞪大雙眼望向清岑。
清岑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禁錮在身下,寧瑟試著掙脫,卻彷彿螳臂當車,顯得有些不自量力。
賬內光影晦暗,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覺得他俯身越靠越近,話卻說得平靜無波:“你明日,別想早起了。”
語聲有些沙啞,聽在寧瑟的耳邊,卻有種不出的勾人。
明日別想早起,依這話的意思,清岑可以輕而易舉地奮戰一夜麼。
寧瑟後知後覺地思索著,倘若清岑方才一直在隱忍,那她說的那番“你是不是不行了”的話,是不是在給自己挖坑呢。
這個坑……未免挖的太大了。
寧瑟心裡有些慌。
清岑見她眸色茫然,料定她還在想他行不行的問題,心中□□燒得更盛,到了完全壓不回去的境地。
衣衫褪盡的那一刻,他俯在她耳邊啞聲問:“還覺得困麼?”
寧瑟默了默,即便預感不太妙,還是非常誠實道:“不困了,一點也不困了。”
清岑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低頭輕吻她的臉頰,嗓音沉緩道了一句:“你很快就能知道,我現在行不行。”
月轉星移,窗外風聲漸弱,紫砂爐裡燃香淺淡,煙色依舊嫋嫋婷婷。
床帳起伏疊蕩,難掩榻上弄春之景,寧瑟喘息漸急,只覺得腦中神思放空,再難說出完整的話。
比起昨夜,他今晚似乎粗暴了很多,她自覺快要受不住,卻又感到樂在其中。
天將破曉時,她終於想起適可而止。
於是這一回結束後,寧瑟拉過整床被子,將清岑捂了個密不透風,而後躺倒在他身側,費力開口道:“你還是和昨天晚上一樣……”
清岑從被子中伸出手,輕易將她抱進懷中,同時低聲問道:“一樣什麼?”
寧瑟沉思少頃,直言不諱道:“一樣經久不息。”
言罷,寧瑟自己掂量幾分,覺得“經久不息”這個詞,實在用的很好。
清岑聞言卻有些好笑,他親了親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