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幻境中發生了什麼,不過公主醒來後可能還會把幻象當真。”
殊月傾身靠近床榻,撩起紗簾去看寧瑟,語氣尤其篤定道:“你是天界首屈一指的名醫,必定有辦法根除幻象。”
老仙醫嘆了口氣,坦言道:“無法根除,只能緩解。”
奕和仙帝安靜了一陣,面色愈發冷的嚇人,他抬手拉過一旁的殊月,忽然開口道:“你現在出去,把清岑給我趕走。”
殊月走了沒兩步,又聽他父王道:“讓他以後別再來鳳凰宮。”
殿外月華如水,碧樹繁茂成蔭,牆邊幽池波光粼粼,映滿當空明滅星輝。
清岑獨自一人站在樹下,頎長的影子和樹蔭重疊,在夜風中靜如寒松,兩隻山雀蹲在他的肩膀上睡覺,其中一隻在夢裡打了個顫,失足跌了下來,被清岑抬手接住以後,重新放回了他的肩上。
那山雀兀自站定,低頭撲了撲翅膀,想到昏迷不醒的寧瑟,眼中又湧出難過的淚光。
殊月緩步走近時,恰好瞧見了這一幕。
他冷笑一聲,抬頭看向清岑:“寧瑟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你還有心思逗弄山雀?”
清岑依然立在原地,答非所問道:“她怎麼樣了?”
夜色正濃,池畔橫斜花盞,殊月的半張臉擋在陰影中,話也說得格外涼薄:“真讓我意外,原來你還知道關心她。”
話音落罷,他見清岑似乎無動於衷,又忍不住冷嘲熱諷道:“想來北漠戰事告緊,天君殿下定是忙得抽不開身,整整兩個月對她不聞不問,你還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
清岑微微抬頭,默不作聲地看向帝姬寢宮。
紅木窗扇緊閉,屋簷掛了幾串鳳尾鈴,當空夜風微動,那鈴鐺並未搖音,四下一片安謐沉靜,甚至沒有半聲蟲鳴。
寧瑟就在宮殿內,仙醫和侍女都能進出來往,唯獨清岑不可以,奕和仙帝下了禁令,絕不容許清岑踏進殿中一步。
他只能守在門外。
“你走吧,別再來鳳凰宮。”殊月轉身離去,華衣袖擺帶起流風,他背對著宮牆庭院,漠然甩下一句話: “天君殿下身份尊貴,我們鳳凰族高攀不起。”
清岑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透明的結界拔地而起,繞開庭中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