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力量托住一樣,從山體之中分離出來,緩緩上升,懸浮過了山頂,升置了半空中。
一道陣法光芒閃過,那處自成一處天地的浮山,頓時被加上一層透明的結界。
林昱一臉的灰敗,看來這位尊上是真的生氣了。原以為蒼梧派有了個大靠山,從此成為修界第一門,卻沒想到,才留下不久,就把人給得罪了。不免有些埋怨的瞪了益靈一眼,正想問問那隻叫暮流的狐妖,到底是怎麼回事?後者卻也是一臉死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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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遙在院內佈下幾個引靈的陣法,再給兩棵樹輸入了大量的木靈氣,見焦黑的樹幹,慢慢有了些生機,才鬆了一口氣。樹木的生命力本就強勁。現在雖然受損得很嚴重,但只要假以時日,還是會長回來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她剛剛一時氣憤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回想剛剛的事,祝遙心底就是一沉,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會那麼衝動?而且那壓抑不住的怒氣,更是讓她覺得有些心慌,那種感覺,就好像整個人都被怒氣控制住了一樣。
她越想就越覺得哪裡不對勁,匆匆把整個地界隔絕起來,佈下了重重禁制,才一臉忐忑不安的進了屋。
“師父……”她習慣性的喊了一聲,剛剛要不是他及時出聲,她真的會把那狐狸碎屍萬段。雖然暮流是罪有應得,但按她的性格,第一反應絕對會是先救那兩棵樹,而不是找暮流算賬。可是那一刻,她好像選擇性遺忘了這個問題。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真的很糟糕。L
ps:今天過節走了一天的親戚,吃撐了……你們呢?
吃了幾個粽子?
☆、第二二一章 請繼續你的高冷
眼前白光一閃,芝麻從神識裡飛了出來,揚手遞給她一顆白色的珠子。
“主人,給。”
“這是什麼?”她剛一接過,一道白影就飄了出來,正是自家師父。
祝遙:“……”師父什麼時候又變成隨身攜帶版了?關鍵是,為什麼會在芝麻手裡?
轉頭瞪!
你對我師父做了什麼?
芝麻一縮腦袋,委屈的道,“是……是尊上不讓我告訴你的。不關我的事。”
“師父?”
“當日我察覺你神識有異,所以在芝麻那留下了一線神識。”玉言回得臉不紅氣不喘的,完全沒有偷窺徒弟神識的自覺。
你的羞恥心呢!
“師父我剛剛到底……”算了,誰叫他是自家的師父。
玉言皺了皺眉,“你當時有何感覺?”
“憤怒。”祝遙老實回答道,“一種壓抑不住的憤怒。”
“玉遙,那時你神識之中,一片火海。”
“啊!”有這麼嚴重嗎?“我的情緒會影響到神識嗎?”
“正好相反。”玉言臉色沉了沉,“是你的神識影響到了情緒。”
“……”啥意思?她之所以氣得失去理智是神識的原因嗎?
“玉遙……”他嘆了一聲,“你當時神識中有什麼?”
有什麼?當然是……
“除了芝麻和你,就只有……”她猛的瞪大了眼睛,“翊羽!”
玉言點頭,“翊羽是鳳凰的羽毛,而所有的鳳凰,天生屬於火系。”
“它影響了我的情緒?”祝遙取出翊羽。上下瞅了瞅,“火系屬性都很暴躁嗎?”
“只是因為屬性到也不至於如此。”玉言看了翊羽一眼,臉色更沉了一些,“若是為師沒有猜錯,你之所以受它的影響,還是因為此羽上帶著原主生前的戾氣所致。”
“戾氣?”鳳凰不是神族嗎?什麼會有戾氣?
“此羽應不是鳳族自行取下的,而是在原主逝去之時遺落。所以感染了原主臨終的情緒。”
祝遙一愣。臨終的情緒?也就是說這根羽毛的主人已經死了。而能殺死神族的就只有……魔族!
難怪她會覺得那麼憤怒,有想毀滅一切的衝動。神族對魔族的恨,是深入血脈的。如果那隻鳳凰真的是被魔族殺死的。帶有戾氣也屬正常。
“看來這武器我不能再用了。”好不容易撿到個牛逼的武器,卻不能用,好心酸有沒有。
“切記不可再把此物放入神識之中。”玉言不得不再次提醒自家蠢徒弟,“神識是命脈所在。今後沒有萬全把握,不要將雜物放入其中。”
呃……說得她好像把神識當儲物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