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葉子早被燒光了,奄奄一息的樣子。但那坑上的樹根卻沒有移動一分。
祝遙心中一痛,頓時滿心的憤怒升騰起來。頓時有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她捏了一個水系法訣。頓時天空出現了五條水龍,直接往著那火牆撲去。
到處是嗞嗞嗞,火焰熄滅的聲音。幾乎是轉瞬之間,那沖天的大火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太祖師,這到底是……”林昱等人趕了過來,看到院內的情況也嚇了一跳。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關鍵是四周並沒有其它人的身影。
祝遙沒有回答,看著場中那已經被燒成了枯枝的兩棵樹。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緊抽著,手止不住顫抖的摸上那焦黑的樹幹。
“你回來了……”一道虛弱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過來,明明說得很艱難,卻又隱隱帶著絲等待誇獎的味道。“答應……了,幫……看著,沒……事。果子……沒事。”
短短几句話,就似耗盡了所有氣力。院中那盤踞得嚴嚴實實的樹根,頓時像失去了動力一般,塌了下來。
祝遙感覺心口似是刀扎一樣,一陣陣的痛,一團團的怒火源源不斷的升了起來,燒得眼晴赤紅,腦海中彷彿有什麼嘭的一聲崩斷了,頓時恨不得把那縱火之人扒皮抽筋。
直接放開神識,覆蓋住整個蒼梧派。半會揚手捏了一個訣,直接喚了一道天雷,朝著前方十幾米遠的山石後面而去。
轟隆一聲雷響,那塊巨大的山石頓時化成了飛灰。而一名明顯受了重傷的男子,正趴在那個坑底,七竅流血。
“暮流!”益靈驚呼一聲,認出那邊的人。正是當初在迷宮的時候,認識的九尾妖狐暮流。
暮流神色變了變,剛剛那一道天雷,直接打散了他的修為,死撐才坐了起來。喘息不止的看向祝遙。一臉驚恐的看著她,什麼時候她居然變得如此厲害。
“是你放火。”祝遙說的是肯定,而不是疑問句。
暮流全身一抖,本能的恐懼,“不,不是我……我只是剛巧到這裡。”
“剛巧?你身上殘存的火靈氣息,跟火牆一模一樣。這也叫剛巧。”放火的就是它,祝遙朝著他走了過去。
“你胡說!”暮流臉色一變,“我根本沒有燒你屋子的理由。”
“理由?”祝遙冷笑一聲,心中的怒火燒得她幾乎找不到理智,“我不稀罕你的理由,我想取你性命,同樣也不需要理由!”
他神色一變,轉身就想遁逃。
祝遙直接放出威壓,死死把定在了原地。直接化出萬千靈劍,暮流一驚,想要防禦,但丹田早已碎裂,根本使不出靈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靈劍,一把接一把穿胸而過。
一時間,暮流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你……你……”暮流已經只餘一口氣了,憤憤不平的瞪著她,狠狠的道。“是我做的又怎樣?誰叫你……如此對靈兒……,我只恨沒有連你一塊燒死!”。
她這話直接踩中了祝遙的暴點,再沒保留,一把靈劍直接打碎了他體內的妖丹。
暮流頓時化出了原型,一隻白色的九尾狐狸。
祝遙手間一轉,翊羽化成的長劍,就出現在了她的手裡,停在白狐的身側,冷聲道,“聽聞九尾一族,生而有靈,是妖中之王。百年化一尾,千年才能化形。”
她揚劍一揮,瞬間切斷了他的八條尾巴。
一時間,整個蒼梧派都響著暮流的慘叫聲。
祝遙卻只是看著,心底那股怒氣,卻怎麼都壓不下去,就連他這慘叫,也聽得格外的煩心,不夠!他殺了那兩棵樹,還差點害了月影,就這麼幾下,又怎麼夠?!
那股想要毀滅的衝動,越加的清晰,下意識的就舉起了劍,想要了結這個慘叫不停的狐狸。
“玉遙!”一聲清冷低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像是一桶冰水當頭而下。她身形一頓,剛剛還似要衝體而出的怒氣,卻慢慢的消散了。
師父……
呆立良久。
深吸了一口氣,她才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再看一眼地上那隻已經暈死過去的狐狸,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才轉身走了回去。
看了林昱和旁邊的益靈一眼,臉色一沉,才冷聲道,“林掌門,此事你需給我一個交待。”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直接走回了院內,揚手一揮佈下了重重陣法。
突然腳下一陣地動山搖起來。
眾人紛紛御劍而起,只見地面寸寸裂開。沿著祝遙所住的院子方圓幾里範圍內,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