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而已,老先生怎麼就看出來他離塵出世了?
“先生,你真的不用擔心,孤捨不得這個花花世界,捨不得這無逸齋的紅英爛漫,綠草低行。”
老先生顯然還是不服,又拿起胤礽剛剛寫的那篇《金剛經》,仔細的瞅了又瞅,開始有點兒自我懷疑,難道真的是他老眼昏花了?
胤礽微微笑,對著這兩年脾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孩子氣的“老頑童”傅山先生,耐心的自我剖析給他聽,“先生,孤的字是有些變化,但不是你認為的離塵出世。”
“你看這裡,這裡,這幾個地方的提筆收筆,明明是藏鋒,守勢,哪有絲毫飛天的姿態?”
傅山老先生是真的看不懂了,明明滿篇看起來就是有石溪老道那些畫兒的感覺,但是仔細瞅瞅這些落筆,確實是太子殿下所言,都是追求“格物致知”的筆意,真是奇哉怪哉。
胤礽乾脆打斷老先生的胡思亂想,故意問道:“先生,你看孤的字,練習草書是不是不大合適?”
說到自己最愛的草書,傅山老先生終於又自信滿滿了,認真的點評道,“確實,太子殿下的性情,寫不出來草書的奔放狂亂。”
“可是,老夫也想不出來太子殿下適合哪個字型?看筆勢,倒是有一種漢隸的莊重品格兒。”
“當然,太子殿下的楷書,已經有些“真以點畫為形質,使轉為情性”的神…韻了,楷書方面的練習不可放棄。假日時日,必有唐楷之風采。”
“孤也這麼認為。”胤礽說著話,拿起自己慣用的那隻狼毫筆,取過一張熟宣紙,用心的寫了兩個大字,“華夏”,轉手遞給了旁邊的老先生,“先生且看。”
“這?”老先生刷的睜大眼睛,“筆法開闊大氣,卻無霸氣,隨性隨意,瀟灑恣意之間,卻又在收筆的地方藏鋒守意。關鍵是這個字型,太子殿下,這也是你昨天琢磨出來的?”
“嗯,昨天晚上,孤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