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鎖鏈肆虐於車間。
米昭一時間也被他這暴露主人想法的毛翅膀氣著了,她在這裡慢吞吞憋著還浪費魔力讓他好受,他還四處亂撲騰。
索性收回手按住他按照自己的節奏來,而近戰法爺的節奏自然是迅疾到讓人窒息,噗嗤噗嗤的甚至有多餘汁液落出來,昆的腦中一片空白,竟然是忍住鎖鏈帶來的痛苦展開六翼。
他的六翼無論如何都無法歸納於小巧玲瓏型別,即使聖輦內空間廣闊,卻也容不下龐大的羽翼,羽翼狠狠撞擊在車壁上,帶起一陣微不可查的震動。
騎著天馬走在最前方的艾倫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看聖輦,是錯覺嗎?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終於有了活著的感覺,阿昭,再用力一點!”他飽含著谷欠唸的催促讓米昭滯了一滯。
新婚之夜被老婆嫌棄自己不行是什麼感覺?就是這種感覺!
一把扯下他早就被淚水浸溼的眼罩矇住他的嘴,讓他只能發出吱唔不清的悶哼聲,可是那雙被月。色渲染的銀紅色眸子露出時,聖潔與谷欠望不分你我的混作一團,他的眼角已經染上了桃粉色,柔美的面頰引誘人摧毀。
含情脈脈,米昭一直以為這詞是形容女人的,現在卻覺得這詞就是專程為他而設。
哪怕這是個變態,也是個讓人願意為之沉淪的變態。
嘆息著,法師舌忝乾淨他流出的淚水,大滴大滴的淚珠,哭的梨花帶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可他偏偏又是因為這種事,這種――她猛地一絞,聖子的嗚咽聲突然變大!
背後的羽翼瘋狂的撲打箱壁,聖輦的震動已經大到了連圍觀民眾也能察覺到不對的程度,他們不解的撓了撓頭,互相議論:
“我剛才好像看到聖輦動了動。”
“不是一直在往前走嗎?”
“不,不是那個動,是突然抖了抖的那種。”
“我沒注意,有嗎?”
艾倫繃著臉,放緩天馬的速度和聖輦平行,他身上有著專屬印記可以進入聖輦的結界,得以向裡面發聲詢問:“殿下,您還好嗎?”
良久都沒有等到回應,他不由又問了幾句,“殿下?殿下……您要是再不回應,請批准我進入查探。”
裡面的昆已經處於一種半昏半醒狀態,只知道跟著米昭的身子動作迎合她,哪裡還會管外面的艾倫。
而米昭正使勁按著聖子―嗶―,一時間也沒有擠出精力來應付艾倫,昆太纏人了。
直到聽到了騎士要求進入的申請,米昭才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無事,馬上行空。”
她說話時嗓子低啞磁性,帶起幾絲艾倫搞不明白的癢意,他擔心道:“殿下到底怎麼了?是否要……”
“閉嘴,聽從命令、呃!”源種的魔力回流消磨了鎖鏈的威力,昆一恢復點力氣就迫不及待的彰顯自己存在感,米昭被這猝不及防的熱情弄的破音。
“請容許我――”艾倫不再猶豫,他側馬翻身上了聖輦,半跪著將身子探進去,三秒後,他擺著一副天崩地裂的吶喊表情放下簾子,連翻回馬上的動作都歪歪扭扭。
“全體聽令,情況有變,空行!”
舉起自己的長劍,他高聲下達命令,一馬當先的衝向上空,由於騎士臉上有面盔遮擋,僥倖沒讓眾人看到他失態的一面。
大家以為聖子接到什麼緊急命令才鬧出動靜讓艾倫過去,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多想,御使獨角天馬展開翅翼,紛紛行空。
而沒有坐騎的其他人員也展開光明之翼跟隨聖輦騰空,遠遠一望宛若神國在世,於是民眾們拋開方才的小疑惑,雀躍歡呼著感謝好運氣。
而艾倫僵直著身子,腦子裡的場景怎麼都刪不掉,女人雪白的背其實遮住了大部分光景,他沒有看到聖子狼狽的面孔,可昆身後的黑白六翼和束縛六翼的鎖鏈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拜暗夜之城所賜,他非常清楚米昭為什麼在用那種奇怪的姿勢上下起伏。
作為昆的守護騎士,他知道教廷很多秘辛,自然也知道教廷制約聖子貞潔的陰毒秘法,能夠在如此劇烈的痛苦下還堅持下去,昆是自願的,是非常情願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震驚昆和米昭還是該震驚昆黑色的羽翼,但是他的第一想法卻是把這事遮掩下去,絕對不能暴露。
大概,當他下達命令時,心裡已經有了選擇,無論聖子變成什麼樣他都是他的守護騎士,他的忠誠物件是昆,而不是教廷。
所以,艾倫陰下臉,他想要的他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