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亦步亦趨。雖是出錯眾多,可她頂著的這張臉甚為賞心悅目,竟讓人不覺中挑不出什麼毛病。
更何況大殿之中的太子都沒有說什麼,而且似乎看得極為認真,難得對奏摺以外的東西起了興趣,旁人又如何能多說。
坐在一旁的琴師長袖一揮,原本緩和的曲子突然高亢起來,猶如崑山玉碎,芙蓉泣露,還沒等碧玲反應過來,場上的舞娘都甩動著水袖飛快轉起來。
碧玲無奈,縱然覺得這種事她定然是做不好的,也只得緊緊跟著轉。
轉第一圈,右邊那個黑色衣服的似乎有點眼熟,好像是曾經被她騙了一把劍的小胖子七皇子,第二圈,下面那個自顧自喝酒,看起來有些頹廢的,好像是大皇子…第三圈……第十圈……碧玲越轉越暈了,幾欲想要倒下,只能咬牙強撐著,模糊中看見一個人影向自己走來。
“啊”,眾人發出一聲驚呼,就連原本愈演愈烈的琴音也戛然而止,他們驚的不是前方那位舞娘突然地被裙子絆住往下摔去,而是大殿中的太子飛快上前摟住了她的腰。
這…坐席旁的大臣皇子們相互交換了眼神。
要知道這位剛回朝不久的太子,可是一心只專心於政務,代替皇上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半分女色不近的呢。
“繼續。”景弈淵將碧玲往懷裡一抱,重新坐了回去。
現場又再次歌舞奏起,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不過原本該有碧玲的位置空了一人。
腦袋仍是暈乎乎的一片,鼻間傳來的熟悉氣息叫人稍微好受了一些,碧玲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似乎在不停撫摸著自己的頭,不由得跟著拱了拱,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是在哪裡,低低埋怨了一聲:“頭不舒服。”
“不舒服還跟著瞎轉?”景弈淵彷彿是在訓斥,卻又極為憐惜地替她揉起頭來,看得在座的眾人皆睜大了眼。
“師…”碧玲剛想叫出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改口軟軟道,“殿下…”
“嗯。”她這般乖乖認錯的態度極大地討好了景弈淵,眉頭在不動聲色間放柔,“真是胡來。”
“我才沒有胡來。”碧玲趴在他的肩頭嘀嘀咕咕,“還不是想見你進不來嗎?這件衣服可冷了。”
二人皆身著青衣,碧玲這般依偎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