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半分不輸,一字一句道:“請父皇,節哀順變。”
“她是不是在惱朕?”景帝屈起修長的大腿蹲身,俯身看向與自己容貌有六七分相似的九皇子,笑道,“惱朕出征在外,沒有給她寫過一封信,才讓你們合起來演戲?”
沒有回答他,景弈淵只是將唇抿成一條線。
“都散了吧。”對眾人漫不經心地發話,景帝起身整理著護腕,“朕要親自回宮,先去看看皇后。”
“這…不少老臣為難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猶豫著開口,“陛下…
“朕的話你們都聽不見了嗎?”還不待他們說出什麼,景帝不耐煩地打斷,還帶著些狠戾,“是想造反不成。”
此刻原本想說些什麼的人統統噤了聲,在原地躊躇不安,只能看著渾身像結了冰的天子越走越遠,隨後翻身上馬,拋下所有人朝著皇宮揚鞭疾馳而去。
原本跪在地上的大皇子也起了身,摺扇握在掌心,對著面面相覷的大臣溫雅道:“父皇一時片刻難以接受,諸位還是先回吧。”
大家你看一眼,我看一眼,紛紛散去,本該是一場盛事,最終不歡而散。
其實景璽自己心中,也是有些費解的,帝后不和,宮中人盡皆知,為何父皇今日的反應竟如此之大,像是天都垮下來了一樣。
又抬頭向碧鈴看去,她正為自己的九皇弟整理著跪出褶皺的衣襬,低聲安撫道:“咱們先回去吧殿下,這兒風大。”
一向對人愛答不理九皇弟對她似乎卻是言聽計從,只溫順地點點頭,任由她牽著手,下了城樓。
摺扇支在羊脂玉般細膩溫潤的下巴處,景璽一雙打量的鳳眸微微眯起,看來要想將她從九皇弟手中要過來,未必是一件易事。
走下石階之時,碧鈴似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經意轉過頭去,看見他唇角意味不明的微笑,頓時瞪大了一雙剪水秋瞳,心虛側過臉去,不再看他。
真是失算,她沒有料到,這位債主終究還是注意到了自己。
感受到碧鈴步伐的僵硬,景弈淵抬起頭,順著碧鈴方才的目光望過去,正巧看見了他的大皇兄,滿面春風得意,一幅勢在必得的模樣。
蹙起眉頭,直覺告訴他是與碧鈴有關的事,不虞地停下腳步,淡淡瞥了城牆之上的大皇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