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蹙起眉頭,直覺告訴他是與碧鈴有關的事,不虞地停下腳步,淡淡瞥了城牆之上的大皇子一眼。

“怎麼了?”碧鈴不解,也停下來問到。

“腳疼,走不動。”他面無表情,說出這樣一番連自己都覺得無恥的話。

難得他有示弱的時候,碧鈴眼裡笑得半是寵溺半是被人依賴的滿足,張開了雙臂:“我抱殿下下去可好。”

低低頷首以表聽從,景弈淵雙手摟上了碧鈴弧度優雅的脖頸,緊緊依附於她,貌似無意間朝大皇子的方向看去。

景璽氣得牙根直癢癢,那麼嬌弱的一個姑娘,應當被一雙強壯的臂彎抱著才對,小屁孩真是什麼都不懂,暴殄天物。

在碧鈴看不見的地方,小殿下的唇角悄悄抿起。

大皇兄怎麼會比得上他對她的瞭解,碧鈴雖看著柔弱,力氣卻大得驚人,連成年男子都未必比得上,實在無需誰操心。

以此看來,他們二人,根本就不熟,或許全是他的皇兄在自作多情。

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景弈淵心滿意足地在碧鈴的肩頭蹭了又蹭,看著她白皙瑩潤的臉龐,越看越捨不得讓給旁人,也不可能讓給旁人。

她本就是為了他而留在宮中,豈有對他人拱手相讓之理。

碧鈴壓根沒想到他有這麼多心思,只當是他太累了,到了宮牆之內,下了馬車,抬腿打算往重華宮的方向走去。

“先去鳴鳳宮。”景弈淵卻與她想法相反,轉身向鳴鳳宮走去。

碧鈴忙不迭更上,她也想看看,在霍宛珠靈前,那位負心之人,會是何反應。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離鳴鳳宮越來越近,而平日裡守在裡面的宮女太監們,此刻已統統跪在大殿之前。

不用多想,這也定然是景帝的手筆。

靈堂的帷布窗紙,以及貼花蠟燭,皆為白色,而跪在霍宛珠木棺之旁的景帝,已然褪下兵甲,一身玄衣與周圍的一切顯得極為不相襯。

他目光直直盯著棺蓋,似要透過厚實的木材看到裡面的景象。

聽到景弈淵走進來的聲音,只留給二人一個背影的景帝頭也不回:“淵兒,你來了?”

還不等景弈淵開口答應,他又接著低笑了一聲,聲音小得像是不存在:“你母后她到底藏在哪裡,快叫她出來吧,不要再跟朕開玩笑了,我問那些宮人,他們都不說,定是被她收買了。”

他轉過頭來,赤紅的眸子裡滿是血絲,語調卻是極盡緩和,像是怕嚇著了誰:“你知道對不對,你告訴父皇,她那麼調皮,鬼點子又多,我真的找不到了。”

“父皇。”就連景弈淵也不能明白他此刻為何如此悲愴,只一板一眼答道,“母后就在這裡。”

“哪裡?”

“棺木之中。”

“你是說,她藏在這裡面嗎?”景帝修長的五指輕輕撫上漆紅的棺木,目光極盡柔和,“真是大膽,為了嚇朕,什麼地方都敢藏。”

他這分明是曲解了景弈淵的意思,看到小殿下蒼白隱忍的臉龐,碧鈴終於忍不住出聲,滿是不忿:“她已經死了,躺在裡面,連呼吸都沒有。”

如果沒有她的靈力護著魂魄,他看到的,就應當是如此。

被這個陌生的聲音拉扯著回頭,景帝轉身站起,一步步緩緩向碧鈴逼近:“你是何人,竟然敢如此咒罵當朝皇后。”

碧鈴不說話,只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瞪著他。

天子又如何,連一個柔弱的女子都能因為他悽慘死去,不值得她有所畏懼。

冷哼一聲,碧鈴語氣裡是從未有過的刻薄,聲音清脆宛轉,卻像刀子般一刀刀向景帝插去:“我初次與她相遇之時,見到的卻是一位再落魄不過的女子,被郎君拋棄,孤身離開,沒有親人可以依靠,隨時都可能倒下去。你卻說她是當朝皇后,哪有皇后,當得這麼窩囊?”

她眼眸中的不屑讓景帝總覺得似曾相識,卻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只覺得喉頭乾澀,無言以對。

他一幅傷心欲絕的模樣更讓碧鈴覺得噁心,不禁咄咄逼人起來:“她無助時,你在哪裡?她被人挑釁時,你在哪裡?她病痛得快要死去之時,你又在哪裡?如今倒想起來,她是當朝皇后了。”

第31章 針鋒相對

像是被她的話問到; 景帝倉皇后退幾步; 滿是不信地搖搖頭,高高束起的髮絲有些凌亂,在兩頰飄忽不定。

“朕不信。”他張口喃喃道,“朕不信她捨得拋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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