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文一嘆再道:“正是這個原因,四大世家均有涉及此種內幕訊息的行業遊跡於坊市之中,但因陰羅庭的勢力越為龐大,光元嬰修士便有九人之多,為各宗門之首,故時常仗勢擠兌我們。說來,還是我們在實力上有所欠缺,這裡則好了,有丁老弟加入我們,至少可與陰羅庭分庭抗禮,再多搶上一些份額。”
苦笑一聲,丁修沉吟片刻才緩緩道:“梁兄現在位居劍宗大長老一職,有件事正欲與你商量。只是這事風險奇大,你可與其它長老商討一下,再給回覆。”
梁崇文盯著丁修半晌緩緩道:“哦?還有這等事,老弟何妨一說,讓我心裡也好有個譜”
丁修看著他的雙眸一字一頓道:“武師宏願,欲滅陰羅庭,故我有心攪翻於它,須有一定的實力關鍵時予與一擊此舉的把握務要得當,一擊而中,這一點,梁兄可做得了主嗎?
倒吸了一口涼氣,梁氏父女面面相闕許久做不得聲。良久,梁崇文起身負手而立緩緩道:“丁老弟可有計謀,何妨說來聽聽?說不得,梁某也可做一馬前卒呢?”
殿堂處,泛起輕輕言語,不時響起一二聲驚呼,這一談竟然直至月上中天,漫天星光閃耀之時,丁修才跟隨劍宗弟子尋覓居所安住。數日後,連劍宗也尋覓不到他的形跡,整個人便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再無訊息。
幽深的山谷中陰風肆虐,越往深處,那陰風彷彿又疾了幾分。
陰羅庭總堂的洞穴所在,洞口不時閃耀出陣陣紅芒。本是深夜,這裡卻是古怪的靈芒閃爍,白氣森森的所在,豁然是那聖尊厲靈。
隱藏在山谷內的洞穴,是陰羅庭弟子口中的聖洞所在,這裡常年蕩起的陰煞罡風,結丹後期的魔修只可勉強抵受,而那聖洞所在,更是神秘,幾成宗門內的傳說存在,更是禁地。
聖洞的最深處,一條奇異的血色河流在緩緩流淌。厲靈周身為白氣所凝看不清模樣,亦看不清楚他幻似為真的神情,而他的身旁卻有蒼老的黑衣魔修顫顫而立,面容上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喜色。
蒼老的魔修看上去似是弱不禁風,但事實上,以他這種元嬰修為便是幾日不眠不休,也不會有大礙,可此時他的臉上非但沒有疲憊之色,反而隱隱透著紅光,神滿氣足,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腳下的血河。
似是流淌著鮮血的河流朝著洞穴的至深處流去,漸漸匯聚到一個奇大的血池。這個所在,魔氣縱橫,幽黯無比,但血腥氣息極濃,不時可聽見清晰的拍水聲響,彷彿有什麼異物在攪動血池內的血流
漸漸的,血池之內的血花翻滾,在陰黯的視線可及之中,一個龐然巨獸探出頭來。這巨獸頭頂生角,巨目如鈴,似是龍首的模樣,面貌猙獰兇惡,望之生畏。其鱗甲顯露,黑明甲亮,遍體魔氣沸騰,在血池翻滾似是極為享受。
第二百八十七章碧睛蟾!
第二百八十七章碧睛蟾!
低吼,震得聖洞內嗡嗡迴響,血花紛濺,蕩起無數的血沫,血池中的巨獸翻轉間竟然張口一吞,血池內的血流立時下沉一寸有餘,而血河的流淌的卻是更急了,隨著不斷的灌注,漸漸恢復之前的血流水位。
凝視著這一幕,似有感觸的一嘆,那蒼老魔修緩緩道:“聖尊,聖獸近來的胃口可是極大,等閒平民的血肉已不滿足,上次還為此發了一通脾氣,沒有辦法之下,我只有拿門內的弟子來填祭,好在聖獸就此安穩下來,離我們大事所成不遠,一旦功成,就此孕出聖靈血蛋,那時,我們每人服得一顆,離得破空而去便不遠矣”
冷冷一哼,厲靈的聲音響起道:“血河歷經千載才具規模,其中的魔氣濃郁度剩過任何地方,單只是在這裡修煉,得益之大便非同小可。這聖靈血蛋固然是好,但算是本尊在內,宗門內的幾位長老恐怕也只有你我二人能夠消化血蛋的精純魔力,其它人不是達不到後期境界,便是停滯在初期,冒然服用,極有可能會反為所噬,看來,你尚要督促他們在聖洞之內勤加苦練才行,否則,對一統世家的影響可是極大。
蒼老魔修連連稱是,再不言語,血河邊亦重歸靜寂,便在這時,一道淡淡紫光穿過黑幕現出身形,這回卻是蒼老魔修冷聲道:“花師妹,這個時候正是聖獸小睡之時,有什麼事冒然過來,也不怕驚擾聖獸休息麼?”
一聲嬌嗔,似有幾分不滿,但來人還是不敢失去禮數,先後朝著聖尊及蒼老魔修行禮後嬌嗔道:“如果沒有大事,人家還不稀罕來這裡呢,哼”
扭轉身,這魔修女子轉而朝著那團白氣道:“聖尊啊,魏師兄昨日在五里海河的坊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