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事態如此嚴重麼?聖尊……聖尊他老人家……”
一嘆,付無涯淡淡道:“聖尊他老人家全心放在聖獸孕化聖靈血蛋一事上,這宗門危難,我也才剛剛想通其中的關鍵,恐怕此事其它三大世家有份參與,論實力,以劍宗最有可能。”
目現精芒,付無涯忽掃先前的頹唐氣勢,似乎此時才顯露鋒芒。他的目光凝定在黃裳黃巾的另一魔修女子身上,半晌才淡淡道:“許師妹便曾親見那個叫丁修的大敵施展劍芒,如果說其與劍宗毫無瓜葛,老夫還真是不信這丁修實力不俗,連聖尊都親口承認,雖然穩壓於他卻不能將他留下,這心腹大患,實在是豎立在心口的利劍呵”
黃裳女子默立無語,堂內再次沉靜,許久,那姓秦的魔修忽地揚聲道:“如此,我們如何應對?”
寂寂無聲中,忽地響著付天涯的又變得有氣無力的語聲:“七日呵,我們只需堅守七日……”
赤幽國度,五里海河。
望著彎蜒曲折的海河徑路,架船的丁修感受著微風送來的溼潤氣息,面容上顯露幾許輕鬆,辟邪則是趴在船頭處,閒而無事的東張西望。這一人一獸享受著難得的幾許輕鬆,感受著莫名的一縷心動。
不知何故,幾乎在一夕之間,赤幽國度內難見魔修形跡,連陰羅庭主持的數家坊市店鋪都關門了事,這一舉動,讓他曾一度不解,但剛才丁修卻是豁然而悟,決心冒奇險再度闖入陰羅庭的內部一探究竟。
數千年的基業根深地固,決難一夕傾覆,陰羅庭在赤幽國度數千年間一直穩居四大世家之首,決非等閒。三天來,這四大世家之首沒有做出任何回應,這般示弱舉動,固有儲存實力之舉,恐怕還有其它他不明白的深意吧。
靈光中,尖頭小船自行回返,船頭處早有白芒閃動,伴以霞彩直掠向遠遠天際。悄然而逝的風兒吹動,靈氣中彌散著淡淡的血腥氣息,五里海河的水流轉過海灣,經過數十道支流匯聚在一起的瀑布,匯入不知名的河潭,不知為何,這裡的水質遠遠望去,居然有了一抹腥紅。
天色陰暗,不見有月亮星光,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著深谷。丁修時而化身魔修模樣,時而隱匿於空,不多時便迫近陰羅庭總堂聖洞。
這裡的防衛森嚴,處處可見奇異的魔眼禁制,這個丁修曾下過不少苦功的魔道禁制自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影響,穿徑繞路間已是站在這名曰聖洞的洞口處。
縱使是以丁修的修為,仍感受到那陰冷的煞氣寒氣逼人,而最為可怕的是,這洞中的陰風魔氣以他的靈識仍不能侵入分毫,毫不客氣的被阻擋住。靈心中,一股極為難受的壓抑感影響著他清靈的心境,連棲身在靈獸袋內的辟邪沉凝了少許,情緒上有了幾分慎重。
上次也是到達這裡,丁修便沒有敢繼續深入,這所謂的聖洞有著不尋常的古怪,冒然而入的結果風險之大便是令他也不敢做出衝動的莽撞之舉。
忽現奇異的靈力,丁修舉手間隱身暗處。這種隱匿身法可是他獨此一家的異術,以身作符,以靈為隱,其高明處便是同階修士都無法查覺,故丁修根本不虞被識破蹤跡。
定睛細望時,只見黃芒在陰暗中極為鮮明,洞中出來之人,竟然是當年與那個什麼稱之為聖尊的厲魂飛靈,一道抓捕自己的黃裳魔修女子,而另一人則是名清瘦的元嬰中期魔修。
兩人彷彿在爭論著什麼,只是他們都以靈識交流,丁修無從知曉其意,只能從兩人的面部表情來判斷。忽地,黃芒驟然閃亮,卻是那魔修女子頓足化遁光而走,而那清瘦的魔修顯得有些失魂落魄,望著魔修女子遠去的遁光呆呆發怔。
聖洞的洞口之地,彷彿突然耀如白晝。漫空的豔芒霞光使得這清瘦魔修睜目如盲。雖然是措手不及,但這魔修還是做出應有的反應,霞光與閃爍著的金光及體前,他通體魔氣狂湧,將周身護得水洩不通。
然而,魔氣的劇烈波動讓魔修靈識墜如谷底。那金芒如同燒紅的烙鐵,靈光綻放中精純的魔氣在金芒的照耀下立時粉散,芒光中,霞彩飛旋,一道銳利的光華正中魔修的胸口處,同時,光影中驚現一雙金光大手,朝著他盈盈一握。
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宗門內最為安全之地受到偷襲,魔修蓬地吐出一口精血,魔氣動盪間,一道黑光從側方衝向霞彩光華,希翼將致命的傷害阻上一阻。
可是,出奇的是,黑光與霞彩光華甫一相觸立時被霞光一卷消失不見,靈識一陣劇痛時,魔修元嬰瞬移而出,凌空遁出數十丈外。
靈光消散,隨著剛剛還是屬於自己的身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