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離別後三禪聖宗的發展,丁修這才知道當年三宗合併將鬼靈門滅掉之後,三禪聖宗在摩尼國度的聲勢和威望愈加的壯大。試想,以摩尼國度各宗門充其量有一個到兩個的結丹修士,與三禪聖宗的擁有數十結丹修士相比,如何能夠抗衡。很快的,三禪聖宗便建立起摩尼國度第一佛宗的威名,並隱隱成為各宗門的首領。
孰料,百年多的發展來,禪宗的所有結丹修士卻無人能夠打破先例,成為摩尼國度首席的元嬰修士,加之佛心清靜,漸漸的三禪聖宗漸漸在摩尼國度沉寂下來,與修仙界的其它宗門井水不犯河水。為此,在靈心、靈迎、靈越三位三禪長老相繼壽元耗盡,聖宗的長老便由靈然大師擔任,統領全宗僧侶。
三十年前,靈然大師似是悟出結嬰之道,自行進入問禪崖苦修。接著,不少相繼達到假嬰境界的佛修們,乾脆都把問禪崖當作結嬰的閉關之地,大有不結嬰不出關的架式。可是,這三十年來,無一人從問禪崖出來,內中的情況也無法瞭解,實在讓光明糾結於心。
因結嬰的境界到達的比較晚,光明則在聖宗擔當起長老職責,統領全宗僧侶。如今,全寺的結丹期僧侶竟然已經達到數百名之多,臨近假嬰的佛修們越多,面臨著的問題也就越複雜,對此,他已經是焦頭爛額,丁修的適時出現,可謂是雪中送炭,他達到元嬰境界的經驗,更可給全宗的假嬰修士以作參考,事關聖宗未來的發展,他如何能不親身前來。
與光明諸僧攜手再來白石廣場,面對著白玉大佛丁修見光明從口中吐出一顆靈珠,立時心中一動。伸手攔住他,丁修隻身邁前幾步,雙手輕輕揚起。
彷彿有白熾的靈光一閃,也不見丁修的面容有何變化,那白玉大佛卻陡然抖動起來緩緩後移。身後的光明與旁觀的諸僧齊齊色變,不明白何以丁修會有這般法力。
要知,這白玉大佛乃是三禪聖宗的秘密,沒有聖宗遺留下的佛舍利,是根本打不開玉佛機關的,可是,丁修只是抬抬手便做到了,難不成達到元嬰修士竟然有這般法力不成?一時間,光明倒想得呆了。
丁修眼見大佛後移,心頭真是歡暢之極。一直他便認為那青靈珠極有可能與當年三僧開啟大佛門戶的至寶有著關聯,如今,這青靈珠為他身體吸納,那麼他舉手施展的靈光會否有著同樣的作用呢?現在看來,答案自然是肯定的。當年收復薩齊之時,他的靈體靈光亦可將滿布妖異之氣的菱印控制,當時他便有這種猜測。
見諸僧兀自呆怔著盯著他瞧,苦笑搖搖頭,丁修率先鑽入開啟的甬道之內。甬道內與數百年前沒什麼兩樣,路過禁字法陣之時,丁修不免多加了幾分小心,所幸這禁字法陣據光明講數百年來一直懸於甬道壁頂,以供出行方便。看著法陣上的靈石仍是靈光盈動,對這般神奇的佛字禁陣,他不免又生出了幾分好奇之心。
透過傳送陣再度進入問禪崖,青翠的峰壁還是那般的險峻,內蘊的天地靈氣也較外面充盈了許多。可是,丁修靈識伸展開去,卻感受到天地間憑空多了幾絲暴戾的氣息,較上次進入這裡有著很大的變化。
囑光明留下,讓其它人退守傳送陣的另一端,丁修面容上多了幾分凝重。受他的影響,光明輕喧佛號緊守在他的身側,兩人一前一後朝著問禪崖走了過去。
問禪崖頂,空寂無人。光明愈次以嘯呼喚也無人作答。丁修臨崖下望,看到崖下不時閃爍輕微的靈光,凝立片刻,他忽地望了光明一眼,沒頭沒腦地道:“崖下與崖頂相距多遠?”
光明一怔,隨即醒悟道:“大約數百丈吧,下面就算是生死相拼,在崖頂也是看不到的。”
面容一冷,丁修忽地叫了一聲不好,轉而縱身而起,沿崖邊直落而下。光明踏前數步,不禁乍舌驚呼。這問禪崖的天地有著禁空限制,丁修莫非是忘記了此點,竟然直接跳躍而下?靈心七上八下,對此地輕車熟路的他急忙沿崖邊的小路狂奔而去。
身體陡然失重,丁修並未慌亂。手中靈光一閃,水冰靈滴的靈光忽地綻放開來,將他輕盈托起。
御水靈急速下潛,不多時,便見四周巖壁漸窄,在一個相對窄小了許多的崖石穿過,崖下茂密的山林在睛光呈現出來。
依稀的遠處,靈光縱橫交錯。隱隱的,有燦燦的佛光普照,顯然那裡紛爭的十分激烈。橫裡直衝過去,眼見到達交手的地點,睛光早已經察清場中的情形,丁修真的是倒吸一口涼氣,險些驚撥出來。
放眼處,久違了的靈然大師雙眸顯露出詭異的血腥之色,數個灰衣僧侶在一旁各御法器苦苦支撐。因不敢對靈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