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遇上小圓時的另一女侍小殷,搶著來招呼他,奉上美酒和小吃,非常熱情,只差未坐到他腿上去。
偎紅倚翠的滋味,確實令人樂而忘返。
正思索因何見不到小圓,苗大姐一陣香風來了,小殷和小志依依不捨的去招呼其他人。苗大姐和他的關係自是不同,坐入他懷裡獻上可將精鐵化作繞指柔的熱吻,撒嗲道:“現在才來找人家,想煞妾身哩!”
龍鷹愛不忍釋,道:“現在不是來了。”
苗大姐移開嬌軀少許,定神打量他,道:“範爺是個與別不同的人,別人到因如閣去,不是輸光便是花光,你不但沒沾手那裡的美妮子,還贏得滿載而歸。妾身收到錢哩!是五百兩的大數目,據弓爺說賭本亦在其中,為什麼對妾身那麼好呢?”
龍鷹道:“錢財是身外物,可以讓大姐繼續行善,何樂而不為?”
苗大姐道:“你才是真正的好人。弓爺說是由他代你下場賭,範爺可知弓爺是最不濟的賭徒,逢賭必輸,今次是第一次贏錢。”
龍鷹道:“鄧叔方是故意輸給他。不談這些哩!苗大姐要小弟怎樣陪你呢?”
苗大姐媚態畢露的咬著他耳朵道:“冤家!還要人家說嗎?”
龍鷹匆匆穿衣,到酒館後院的內廳見覆真,只看他雙目通紅,便知受了天大委屈,不用他說出來,龍鷹已猜到大概。道:“夫羅什那小子發招了,對嗎?”
復真悲憤的道:“這小子明天要強帶翠翠到野火會去。”龍鷹皺眉道:“如何強帶?”
復真道:“翠翠從不應召到風月樓外的地方招呼客人,加麼與我有贖身之約,對夫羅什一向不假辭色。但今夜我到風月樓去,她卻向我哭訴,在老闆花俏孃的壓迫下,無奈答應。花俏娘還說,如她不肯應酬夫羅什,就將我為她贖身的訂金退還給我。”
龍鷹心忖高奇湛這招真絕,又非常卑鄙,表面真看不出他是這般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問道:“因何你會忽然到風月樓去,不怕花錢嗎?”
復真慘然道:“事緣我的一個本族兄弟,遇上風月樓派到街上辦貨的侍女,說翠翠遇上麻煩,我的兄弟立即十萬火急的來知會我。”
龍鷹問道:“陪夫羅什到野火會去,有何後果,他可以強來嗎?”
復真痛不欲生的道:“當然不可以強來,卻可使手段,夫羅什在這方面一向臭名遠播,最愛用春藥、迷香那類東西,事後可推說翠翠和他情投意合,誰都奈何不了他。陪他到野火會,與肉隨砧板上無異。”
龍鷹道:“復真兄放心,明天我們一起到野火會去,來個攔途截劫,索性將翠翠劫回你家去,後果由我一肩背起,包保妥當。”
復真大吃一驚道:“這是由‘汗堡論議’立下來的規矩,違背者等同叛幫。”
龍鷹道:“汗堡論議是什麼傢伙?”
復真道:“汗堡論議每年舉行一次,由小可汗主持,八壇級或以上的人方有參加的資格。”
龍鷹道:“我們觸犯了哪一條規矩呢?”
復真道:“就是未經正式的贖身手續,私下將翠翠據為己有。”
龍鷹道:“她既可陪夫羅什到野火會去,當然可陪你回家去。”
復真苦著臉道:“有這般容易嗎?”
龍鷹苦笑搖頭,道:“如果你的錢是從賭坊贏回來的又如何?”
復真頹然道:“範爺忘了寬公明文禁止他下面的人到賭館去,而以我過往的運道,極可能不但輸個精光,還會被降壇級或減糧餉。”
龍鷹道:“若我能說服湘夫人又如何呢?”
復真雙目放光道:“那便萬事可商量了。”
龍鷹道:“那就索性來個攔途截劫。”見覆真欲言又止,訝道:“有問題嗎?”
復真呑吞吐吐的道:“既可從湘夫人處入手,何需劫人呢?”
龍鷹現出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要說服湘夫人,必須在之後而不是在之前,沒有湘夫人點頭,花俏娘怎會讓夫羅什得逞,佈下引老子上鉤的陷阱?網已撒了,就看誰是魚兒。”
復真一頭霧水的瞪視。
復真先一步離開。
龍鷹到苗大姐的香閨與她道別,風韻迷人的美女釵橫發亂的擁被而眠,看她嬌慵無力的誘惑樣兒,龍鷹差點二度登榻,幸好記起秘女。
苗大姐當然不願他走,糾纏一番,哄小女孩般方可脫身。
快抵前廳時,遇上從外面回來的小圓,心知糟糕時,已給她硬拉到一間“暗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