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時間愈來愈緊迫,‘玉種’頂多可維持四至五天,恐怕要勞夫人出手才成。”
洞玄子嘆道:“若夫人一旦失手,後果不堪設想,否則何用二姑娘犧牲肉體?”
香霸狠狠道:“如非顧忌寬玉,便由我和大真聯手對付他,今晚即可取他狗命。”
洞玄子沉聲道:“我們不單須照拂寬玉的情緒,還要顧及所有突厥人的情緒,否則何用大費周章?沒有選擇下,只得由夫人出手。”
香霸漫不經意的道:“如果由柔柔出手又如何?”
洞玄子沉吟道:“香爺捨得嗎?若柔夫人失陷於他,會對你造成嚴重的打擊。”
香霸苦笑道:“那就要看柔柔對我的愛有多深,她是玉女宗最出類拔萃的傳人之一,遠勝康康,絕差不了湘夫人多少,若連她都敗下陣來,我們只好另想辦法,或等範輕舟離開總壇後再動手。”
洞玄子道:“香爺有沒有想過,柔夫人除你之外,從未被別的男人染指,即使任務成功,你和她的關係將永遠不能回覆到之前的模樣。”
香霸沉聲道:“不論付出如何大的代價,仍是值得的,只要一天有這個人在,我會睡不安寢。”
洞玄子道:“湘夫人亦有同感,只是立場有異。”
又道:“不論如何,月會仍是殺他的最佳時機,且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香霸道:“如果柔柔失敗了,大真須打消此意。”
洞玄子不悅道:“香爺是認為本真沒有殺他的能耐了!”
香霸反問道:“大真有否十足的把握?”
洞玄子嘆了一口氣。
龍鷹放開雙手,無聲無息滑進水裡去,貼著河床遊往遠處,方敢登岸離開。
第十八章 撒網捉魚
離開因如閣的一刻,他動過到玲瓏齋偷香竊玉的念頭,最後終於放棄,皆因後果難測,對二姑娘仍非那麼的有把握。
玉女宗究竟是如何來的?為何從未聽過?如論媚功,天下該沒有能超過武曌的女人,玉女宗會否是魔門的旁支,此事問胖公公該有答案。
他變回範輕舟,正思忖該否回飛霞閣,又頗為猶豫,一個人冷冷清清,很容易胡思亂想,更怕的是記起花簡寧兒的最後一面。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真的希望世上有忘憂草,服下後可忘掉一切的不幸。
賣醉軒的金漆招牌映入眼簾。
記起赴神都前,胖公公曾說過,權貴夜夜笙歌的奢華生活,是他沒夢想過的。在神都,他辦正事的時候多,只到過三次青樓,每一次都是正經兮兮,連姑娘的小手都沒有碰一下,反是到了這敵人的主基地,玩意層出不窮,花樣百出,使他嚐到夜夜笙歌,醉生夢死的滋味,且是苦樂難分。
想是這麼想,卻身不由己的跨過門檻,進入這對他來說,不啻“眾香之國”的別具特色的酒館。
酒館鬧哄哄一片,只餘一個半個空雅座,男女笑語的聲音在被屏風分隔的半開放廂位上沸揚,寬敞的館場沐浴在宮燈柔和的色光裡。
一個女侍迎上來,玉手穿入他臂彎,親熱的傍著他,驚喜道:“範爺終於來哩!我們盼得頸都長了。”
龍鷹從苗大姐處得悉她們的出身後,心中憐意大增,何況館內由老闆到侍女,個個是漂亮動人的女郎,眼前招呼他的侍應,年紀該比小圓大上四、五歲,約二十三、四歲的外貌,但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烏靈靈的大眼睛,態度雖輕佻卻不失其迷人的風韻,身材因豐滿而呈現出圓滑的曲線,但因為個子長得比一般女人高,不單沒有顯得臃腫,還具有高度的挑逗性。
心忖大江聯背後的主持者裡,有香霸和湘夫人在背後主持大局,成了最懂用美人計的龐大組織。
龍鷹道:“姐姐高姓大名?”
女郎挽著他邊走邊笑,花枝亂顫的道:“高姓大名?小志怎敢當呵!範爺須公平一點,不要只記得大姐和小圓。”
龍鷹心忖,只有美女才是一株一株的忘憂草,南城對此時的他而言,等於無數的約會,盡情狂歡的晚夜。白天才在香居歡度,晚上便到酒館來混,敵我難分,這樣的臥底生活,算是逢場作戲,還是醉生夢死?
笑嘻嘻道:“小志想小弟如何公平點呢?”
小志嬌媚的道:“範爺是風流人物,還要小志教範爺嗎?”
龍鷹心呼厲害,小志出身青樓,又受過調教,深諳媚惑男人之道,挑逗起男人來不溫不火,恰到妙處。
小志招呼龍鷹在雅座坐好後,那天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