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的城市便成,正常的做生意,正常的納稅,沒有人可用官職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潤。城有城令,城令下有城衛所,專責治安,一切井井有條,全依規矩辦事。誰本事誰賺錢,賺來的可放於囊內去。”
復真抬頭看天色,道:“勢有一場驟雨,我們走快點。”
龍鷹早習慣了湖區忽來忽去的風雨,聞言緊隨兩人身後,於城門辦好首次進城的手續,走不了幾步,大雨嘩啦啦的灑下來。
城內行人立時雞飛狗走,紛紛避入沿街長廊,擠得商鋪店門外水洩不通,混亂之際,繽紛色彩映目而來,原來十多個年輕姑娘就在他們避雨處對面的河段,從一艘沒有上蓋的船跳上岸來,你推我撞的爭著橫過大街,朝他們奔過來。
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身穿彩色寬袖連衣裙,外套各式各樣的對襟背心、頭裹絲綢巾,或戴花帽子、墜耳環、掛項鍊、穿手鐲,而不論如何裝扮,都沒有絲毫俗氣,有的是無盡火辣辣的青春氣息,像連群結隊的美麗彩雀,色彩斑斕,絢麗奪目。
廊內早擠作一團的人,不論男女,均齊聲起鬨。三人本站在外緣處,見她們大軍殺至,忙往後移,好騰出讓她們避雨的空間。
背後嬌呼傳來,龍鷹和復真同時貼入站在後面兩女的懷裡去。
龍鷹沒機會去看與自己親密接觸的女子是老是嫩,美或醜,只知對方身體柔軟豐滿,不但沒有罵他,還嬌笑著設法移後,纖手搭上他肩頭,充分的合作。那種與陌生女子的公然親密接觸,動人至極。
水花四濺下,少女群殺至,絲毫不理男女之嫌的朝三人直撞過來,嘻哈笑罵,雖給淋得狼狽,但亦令她們大感好玩過癮。
龍鷹和復真擠著後方的女子,一退再退,其中一個特別高挑健美的彩服少女,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挾著香風嬌笑著直投入龍鷹懷裡去,兩手按到他胸膛處,令龍鷹幾乎全面感覺到她身體的曲線。
少女就那麼在他懷裡轉身,接著另一個衝進廊道內的同夥。
三人如處眾香之國,耳際全被她們的大呼小叫、喘息笑聲填滿,加上大雨灑在廊頂瓦面的聲音,真不知人間何世。
頭上鋪的是小青瓦,一壟弧形向上承雨水成瓦溝,一壟弧形向下排雨水成瓦脊,相互扣攏成瓦壟,雨水落在上面,從簷頭瀉下來,造成一幅流動的水簾幕,將廊外和廊內分隔成兩個不同的天地。
在前後動人女體的夾持下,龍鷹徹底忘掉到這裡來是幹什麼,將本橫亙胸臆的危機感撇得一乾二淨,充盈生活的感覺。
自投進神都波譎雲詭的政治後,他一直追求的,正是這種無憂無慮,細節間充滿驚喜的生活。對他來說,沒有生活是平凡的,只瞧你如何看待生活上的一切,亦只有在正常的生活氣息裡,他才可得到自由。
復真勉強逼近,湊在他耳邊道:“看她們的髮辮,結多少條辮,是多少歲,你前面這個,只有十七歲。”
龍鷹道:“羌赤兄呢?”
復真道:“不知給擠到哪裡去。摸幾把她們絕不介意,還會心中歡喜。”
龍鷹前面的少女,像一點不曉得自己的香背、香臀正緊貼著龍鷹。只顧嘻嘻哈哈的和其他與她擠作一團的同夥說話,不知多麼興高采烈,雀躍開懷。
復真向他使個眼色,著他留意自己的手,龍鷹瞧著他將手繞過前面少女的小蠻腰,在少女小腹摸了一把,又迅速收回作怪的手。
那被輕薄的少女,若無其事的別過頭來,先看龍鷹一眼,接著向復真扮個可愛的鬼臉,竟真的沒有大發嬌嗔,只是湊到挨著龍鷹的姑娘耳旁密語,說的顯然與龍鷹有關,惹得那姑娘亦回頭來盯龍鷹幾眼,秋波飄送,轉回去前還抿嘴甜笑。
看得龍鷹色心大動,心癢起來,但願這場大雨永遠不會停下來。
這種在中土城市享受異國情調的滋味,格外迷人。她們將塞外男女開放的風氣,帶到這美麗的秘城來。
復真又湊過來道:“到你老哥哩!哎喲!”
在後面緊靠龍鷹的女子收回扭了復真臂膀一記的玉手,笑罵道:“勿要教壞你的朋友。”
復真像此刻始發覺她的存在般,嚷道:“小色鬼怎教得壞大色鬼呢?我只是盡地主之誼,教他不要錯過地道的好東西。”
又一臉羨慕的向龍鷹道:“範爺比我更有美女緣,用酥胸緊貼著你的是我們著名酒館賣醉軒的老闆娘苗大姐,以勾魂眼、水蛇腰名震南城,大半人到賣醉樓買醉,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苗大姐縱被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