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里處,賀籣盜已偏離了住滇池的路線。”
萬仞雨看著龍鷹神色凝重的站起來,道:“我們是否估錯了?賀蘭盜的下一個目標,並非到滇池避難的白族人。”
龍鷹目光投往滇池的方向,但因身處山谷內,當然看不到甚麼,沉聲道:“我感應到宗密智。”
風過庭精神一振,道:“他到了滇池去嗎?”
覓難天道:“難道他去投靠爨斑?”
龍鷹緩緩搖頭,道:“他不用投靠任何人,沒有了軍隊的羈絆,他變得更是行蹤難測,強大難制。自他逃離風城後,即使被我送了兩注魔氣入他體內,對他的感應仍是模模糊糊的,可知他有功法可壓抑我的魔氣,但剛才忽然又清晰起來,現在又開始模糊了。他奶奶的,宗密智到滇池去,肯定有他的理由。”
月靈的聲音在眾人後方響起,道:“他的目標是魏子期,洱西白族的族長,只有他曉得丹冉大鬼主葬身之處。”
自起程後,月靈還是首次出現眼前。
她如幽靈般腳不沾地似的移到風過庭和覓難天間,寶石般的眸神奇採閃動,輕柔的道:“賀蘭盜亦沒有偏離正確的路線,只因魏子期和他的族人被爨斑出賣,給安置到滇池南面的位置,被隔離和孤立,方便賀蘭盜下手。而宗密智因撲了個空,情緒不穩,現出破綻,被鷹爺察覺他的位置。”
眾人齊齊大吃一驚。
龍鷹當機磯立斷,道:“我和瓦通先一步趕去見魏子期,你們隨後趕來,可來個裡應外合,殲滅賀蘭盜,同時又可布陷阱對付宗密智。”
覓難天道:“你一個人如何分身?我隨你去吧!”
月靈道:“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我和庭哥兒陪你們三人一道去。”
龍鷹在山上俯視,鬆了一口氣道:“終於趕過賀蘭盜了,真險!”
四人趕到他身旁。在星夜下,三里許外,前方的平原營帳林立,不時傳來牛羊的嘶叫聲。
瓦通狠狠道:“想不到泰奉竟是爨斑的走狗,將我族的人安置到這個無險可恃的平地,好任人魚肉。”
泰奉是滇南白族的領袖,與洱西白族因有生意往來而關係密切,魏子期率族人避難來此,正是要投靠他,怎曉得他居心叵測?
風過庭目光往右後方的谷地投去,雙目殺意大盛,道:“賀蘭盜人數約在一千二百人到一千五百人間,只要離開山區,可在一個時辰內向營地發動突襲,哼!豈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龍鷹審視遠近的地理形勢,微笑道:“敵人若選在下一個晚夜發動突襲,將沒多少人能活離此地。瓦通兄,貴族可用的戰士有多少呢?”
瓦通道:“大約是八百多人。”
覓難天欣喜的道:“那是足夠有餘了。”又問龍鷹道:“感覺到宗密智嗎?”
龍鷹一邊調息運氣,以恢復全速趕到此處的損耗,嘆道:“這小子真不簡單,照我猜他已將我的魔氣化掉十之八九。他奶奶的!”
月靈淡淡道:“他仍在來此途上,暫時不用擔心他。”
龍鷹訝道:“公主竟能感應到他嗎?那他是否亦可感覺你呢?”
月靈聳肩道:“他該沒有這個本領,而我之所以能在近距離掌握他,皆因能感覺到他附體邪靈的力量。邪靈的力量愈來愈強大了。”
龍鷹指著營地東面半里處的一列小山丘,道:“今次我們用的是空營計。殺賀蘭盜容易,殺宗密智卻是非常困難,必須設下可令他沒法溜掉的陷阱,方有可能辦到。可是如宗密智察覺到賀蘭盜,選在賊子突襲時攻擊,我們能逼得他知難而退,已算成功。”
風過庭頭痛的道:“要殺他或可辦得到,但要命中他的邪靈,使他形神俱滅,天下間恐怕只鷹爺有此能耐。”
龍鷹道:“所以我們不可好大喜功,而必須腳踏實地的去應付眼前情況。日出前,我們趁黑藉林木的掩護潛入營地去,利用一天的時間,將老弱婦孺撤往山丘區,再由覓兄,公主和她的庭哥兒貼身保護魏子期,讓我在沒有後顧之憂下,與白族兄弟放手殺賊,先斷去爨斑一條臂膀,遲些再找他算賬。現時當務之急,是要讓瓦通兄的族人離此險地,返回和平的洱西平原。”
龍鷹見月靈沒有抗議,笑嘻嘻向她道:“公主和她的庭哥兒,哈!說起來多麼順口。”
月靈微聳香肩,擺出沒暇和他計較的氣人姿態。
龍鷹見她不為所動,另生一計道:“不論是丹冉大鬼主,又或宗密智,都不用掩蓋真面目,為何公主的容貌竟然是個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