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只是因為一言堂的一道追殺令,就平白無故的犧牲性命,值得麼?”站在右側的一人說道。
雖然在這個人的臉上並不能看到眼睛,可是所有人都感覺,放佛他的目光在掃視他們一樣,並且十分的認真。
寒氣,雞皮疙瘩,所有人的身體都情不自禁的向後倒退了一步。
圍攻二賴子的一群人將目光看向了一個黑衣大漢。
這黑衣大漢正是組織這些人圍攻二賴子的人,也是之前率先發出疑問的人。見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他苦笑,向前踏出一步,滿臉正氣,看了一眼二賴子然後說道:“可是這個人殺了我們許多的同伴。”
聞言,所有人均是一點頭。
二賴子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這些自稱斂屍教的人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三名身穿白衣的人同時沉默,然後居中的一人問道:“你與他們可相識?”
大漢道:“不曾相識。”
居中的人再次問道:“既然你與他們不曾相識,為何要枉然為他們送命?”
大漢怒極,冷笑道:“你怎知我們會繼續送命,而不殺了他。”
居中的人彷彿笑了,可是因為看不到他的嘴,所以顯得異常詭異:“因為我們不會讓他去死。”
大漢神色一變道:“你們未免管得太寬了。”
身穿白衣的三人同時開口說道:“天下人管天下事。”
大漢怒道:“可是我們的人不能白死。”
居中的白衣人又道:“他們為何而死?”
大漢看著二賴子道:“被他所殺。”
居中的人將臉朝向了二賴子,然後又問道:“他為什麼要殺死他們?”
大漢沉默,所有人沉默。
可是白衣人不會沉默,他繼續開口說道:“因為那些人想殺他,所以他殺死那些人。殺人者人恆殺之。”
大漢抬頭,不甘的說道:“可是他實在是太殘忍了,所有人都是一劍斃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居中的白衣人嘆息,然後說道:“你們不殘忍?你們不殘忍的話,又怎麼會因為一道追殺令,便齊聚此地圍殺他?”
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這件事上沒有對錯,皆是因為利益而起。
白衣人再次開口說道:“現在想退出的人,請在十息之內離開此地。”他的話音剛落,幾道身影便掠起,而後頭也不回的向遠方遁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白衣人的聲音越來越冷漠,可是剩下的人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黑衣大漢突然暴喝,他的手緊了緊手中的長刀,隨著他的神色一變,便揮舞著長刀向白衣攻去吼道:“就讓我看看你這斂屍教究竟有多少的斤兩。”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三人。這群人雖然出場的方式詭異,可眾人卻完全感覺不到這些人的實力。
三名穿著白衣的人神色平靜,他們原本搭在雙腿兩側的雙手同時伸進了懷裡。第一個白衣人的手裡從懷裡伸出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瓶子。
他迅速的將這個瓶子開啟,然後頭也沒抬的將這個瓶子扔向大漢,同時一陣香氣也散播開來。
黑衣大漢看到這瓶子身體本能的想躲,可白衣人的動作實在太快。
更加令人驚異的是,這瓶子打在黑衣大漢的時候,居然猛地破裂。黃色的液體淋了大漢一身。
大漢的神色鉅變,他以為這黃色的液體是汽油,可是猛嗅了兩下後,發現這氣味並不是汽油。就在他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居中的白衣人右手也從懷裡伸了出來。
那是一柄金黃色的短杖,白衣人一隻手提著短杖,然後便衝向了大漢。大漢嚴陣以待,手中的長刀也以防守的方式,神色警惕的看著這個白衣人。
可是令所有人失望的是,這白衣人的身體只是向前衝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同時他高舉手中的短杖。
突然,一道藍色的火舌從短杖裡噴了出來。
這火舌的速度飛快,在出現的時候居然脫離了短杖衝向了大漢。大漢完全沒有預料到這短杖居然是一件火器,一個照面便被短杖中噴出的火舌燒到了身上。
“啊——”大漢的慘叫聲猛然傳出。
同時,原本站在他身邊的人,也像鳥兒一樣慌張的向四周逃亡。
在火舌剛剛接觸到大漢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自燃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