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頭腦還是那麼冷靜。
白天,二賴子只要警惕暗算。
夜晚,才是腥風血雨的開始。
………………
二賴子的腳步很慢,甚至比老人的腳步還要緩慢。
十分鐘過去了,他還沒有走出這條街。可是跟在他身後的人,已經不下於五十。這些人不遠不近的跟在二賴子的身後,二賴子的腳步緩慢,這些人的腳步也同樣緩慢。
這些人的臉上刻意的做出平靜的神色,想要充當一個打醬油的。可是有時候,打醬油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無論他們怎麼隱匿身上的氣息,二賴子總是能夠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殺意。
突然,二賴子停下了腳步。他猛地轉過了身子,看向身後的人。跟在他身後的人,見他將目光轉了過來,連忙慌亂地轉移了目光。
可是這偽裝在別人看來,卻是那麼的拙劣。
二賴子並沒有揭穿,他笑,他大笑著走向了一家小餐館。
有時候彼此心知肚明,可就是沒人願意率先捅開那層遮羞的窗戶紙。
二賴子的腳步很快,只是轉眼間他的左腳就已經踏進了小餐館。可是這個時候正巧有一位老婦人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從餐館裡走了出來。
小餐館的門很小,僅能容一人透過。
二賴子看了一眼這婦人,笑著收回了腳步,然後站在了一邊,主動為這婦人讓路。
老婦人讚賞的看了一眼二賴子,然後一言不發的抱著小女孩向外走去。而這個時候,二賴子的腳步也重新踏進了小餐館。
倏然,一陣冷氣從二賴子的身後傳來。
那被老婦人抱著的小女孩,突然鬆開了抓著老婦人脖子的一隻手,然後在老婦人的背後一抹,一柄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便出現在了她的手裡。
當這名小女孩手上抓著匕首的時候,她臉上的天真神色已然消失,眼睛裡全是怨毒,彷彿二賴子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更加令跟在二賴子身後人群詫異的是,這小女孩的速度居然奇怪。甚至這一群人中,有不少人都沒看到小女孩如何出手,她手中的匕首便刺了出去。
可是讓所有人失望的是,二賴子並沒有被這突然的一擊刺中。甚至二賴子的身體沒有一絲的停留,便走進了小餐館。二賴子連頭也沒回,完全沒將這二人放在眼裡。
二賴子在門口見到這婦人的時候,便一眼看出這婦人並不是尋常的婦人。因為她抱著小女孩的雙十分用力,二賴子都能看到老婦人雙手勒出的青筋。
尋常的婦人抱小孩的時候雖然小心,但卻不會用出這麼大的力氣。只此老婦人便暴露出了一個天大的破綻。
雖然老婦人的年歲很大,可是在二賴子的眼裡她還不如那個小女孩。在剛才的匆匆一瞥中,二賴子並沒有在小女孩的身上發現任何的破綻。
可能二賴子的眼光並不怎麼樣,這家小餐館的生意異常的冷清。餐館老闆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臉上連忙湧出了喜色。
他快步地走到二賴子的身邊問道:“出點什麼?”
二賴子的目光在小餐館裡打量了一下,然後走到了一張長方形的小桌子前坐下,說道:“酒肉。”
餐館老闆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妥嘞。”
餐館的生意雖然不怎麼樣,但上菜的速度卻非常的快。沒一會,三道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便端到了二賴子的面前。
將菜放好之後,餐館老闆看向二賴子問道:“喝點什麼酒?瓶的還是散的?”
二賴子掰開筷子,然後抬起頭看向餐館老闆說道:“要度數最高的。”
“好嘞。”
二賴子這一頓飯吃得很慢。雖然只有三個小菜可是他卻吃了三個多小時。甚至餐館老闆在後來看向二賴子的目光中都滿是恐懼。
這恐懼並不是因為二賴子吃得太慢,而是因為他太能喝了。
餐館老闆看了一眼記賬的小本,一張臉頓時變得慘白。
二賴子居然喝了五斤多的白酒,可他的臉色居然沒有一點變化,彷彿是在喝水一樣。
二賴子搖了搖銀色的小壺,然後看向餐館老闆說道:“老闆,再來一斤酒。”
餐館老闆的臉再次變得慘白,他連忙走到了二賴子的身邊說道:“兄弟不是我說你,喝酒沒有這樣喝的。”
二賴子只是微微一笑:“你上就是了。”
餐館老闆見勸阻無效,只得無奈的說道:“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