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過密,這可不是好徵兆。他雖不爭那個位置,可不表示,誰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興風做浪。當年,若是他願意,那個位置就是他的。奈何,那時的他一心撲在兒女私情上,待明白只有手握大權,才能與人抗衡,奪回所愛時,已然晚已。最終,不但沒能護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帝王之位也與他擦肩而過。
爾今,皇甫傲天更曾許諾過王妃,今生只不過王,不為帝。
可惜,攝政王的這份心思不為人知,自然讓人擔驚受怕的,生怕哪一天,攝政王反了,鳳棲的天也就大變了。這也怪不得皇上跟一些心腹大臣私下裡忙著算計。即便鳳棲帝明知與廣祿王聯手,無疑是與虎謀皮,奈何,能與攝政王皇甫傲天抗衡的,只有這位二皇叔。
入夜,楚流光帶著奔雷又潛出了王府,他們離開沒多久,方進便去了攝政王的書房
前塵往事,往往會被人忘卻,何況是當年的人命案子,爾今翻出來重查,著實不易。可這世上有種東西很好使,那就是錢。只要你肯出大價錢,又能找對對出力之人,怕是再難辦的事,也能給辦圓滿嘍。
這一次,鳳無憂又將買賣給了天剎盟,依照當初商定好的時日,天剎盟很是守約的將查到的東西裝於錦盒中,交於鳳無憂,算是買賣兩清。
“可據我所知,你爹孃被害時,攝政王並不在鳳棲!”並非楚流光在攝政王府住著,便吃人家的嘴短,幫攝政王說話,而是,天剎盟查的這些未免太肯定,就像當年之時,天剎盟親眼見證一般。
“不在,不表示不是他做的!”心裡壓仰的仇恨,縱然平時的鳳無憂再如何的淡然,處事不驚,此時已然殺氣流露,殺父殺母之仇,本就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更何況是慘遭兄弟所為,仇恨中更多些憤怒。
看了眼神色時陰時暗的鳳無憂,楚流光重拾起桌上的那幾頁紙,輕聲道,“天剎盟果然本事!”倘若她的鷹眼也能廣佈天下,不但能省去大把的銀子,還能日進斗金。她到是真想認識認識那位天剎盟主了,等有機會,她得讓軒轅焱牽線,見見天剎盟主。
“你打算怎麼做?”楚流光問。
鳳無憂嘴角輕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人之身!”
那就是暗殺嘍,楚流光眉頭輕蹙,如果當年的血案確實是皇甫傲天所為,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沒什麼好說的,就算他現在位高權重,對飛舞宮來說,有的是手段置皇甫傲天於死地。但是,眼前這幾頁紙上未免太證據確鑿。
“先將人控制在手裡再說吧,與其痛痛快快的給他一刀,不如聽聽他怎麼說!”
雖指望楚流光會覺悟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她本不是什麼純善之輩,上輩子見識多了人與人之間的欺詐、算計,有些時候,好心是最愚蠢的行為,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主子,有人!”守在門口的奔雷一聲低吼,待楚流光與鳳無憂走到門口時,巴掌大的小院被火光包圍。
火光中,楚流光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方進!”
雖然方進侍候在皇甫金誠身邊,但是他真的主子卻是攝政王皇甫傲天,方進在此,怕是皇甫傲天也會露面的。
奔雷意圖衝殺出去,被楚流光喚回,“開門!”
“光兒!”
“無憂,我們好像都被算計了!”見鳳無憂擰眉,楚流光笑了笑,不管算計他們的是誰,都別想安生了。
門開了,楚流光悠然的走了出去,笑眼眯眯的看著方進,不知為何,卻讓方進腳底生寒。
“這麼晚了,王爺還來這種地方,要讓王妃知道了,不得跟王爺鬧啊!”脆若鶯啼,嘻笑打趣,哪有半分被人家堵住門口,一網打盡的危及感。
就在楚流光對著空氣一番笑談後,中氣十足的笑聲中,皇甫傲天威武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走了出來。
“不愧將門之女,有些膽實!”
楚流光嘴角的笑愈發的燦爛了,看來這幾天,不但她在演戲,位高權重的攝政王也配和的很。
“謝王爺誇讚,小女雖不才,也不能丟了楚家的臉不是!”
“哈哈哈,你這丫著實有趣,到是可惜了!”
可惜了?難不成想先咔嚓了鳳無憂,再咔嚓她?
被團團包圍,還能談笑風生,皇甫傲天對楚流光的確是另眼相待。出身將門的千金小姐他見多了,卻不及眼前這個小丫頭,倘若她不是軒轅焱的人,他到是很樂意讓誠兒收了她。
要是被楚流光知道,眼前這位攝政王想讓她做他的兒媳婦之一,非吐他一身的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