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經得住閃失嗎。
“焱兒進宮了”
“是!小王爺也在宮中,慶帝並未讓人為難小王爺!”
鳳凝月心裡舒了口氣,她知道宮中有天剎盟的內應,“未見到我之前,他是不會動誠兒的,畢竟,誠兒背後是鳳棲國,縱然蒼龍國強兵壯,還是不希望挑起與鳳棲的戰火。鳳棲這幾年與北蠻的走動頻繁,他該知道。”
“夫人大可不必露面,奴才自會傾盡全力救出小王爺!”
“無名,我己來了,便沒打算再藏著掖著,不是說解鈴還需繫鈴人嗎。我與他的恩怨糾纏,該有個了斷了。我早就不是當年的月妃了。”最重要的,她要不露面,只會給焱兒帶來危險,那個是焱兒的生父,更是一國之君。
皇宮,御書房
德公公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又扭頭看了眼緊閉的殿門,南親王在御書房裡可是有好長一陣子了。想借侍候茶水之名進殿看看,剛有這念頭,德全趕緊縮了回去,服侍皇上這麼多年,皇上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只有十幾前年,因為月妃的仙逝,皇上有好長一段時間,不但易怒,簡直是讓人膽顫心驚。
也不知皇上派莫寒出宮辦了什麼差事,自打莫寒回來後,皇上的脾氣又像回到了十幾年前。
殿外豔陽高照,殿內卻像是陽光照不進似的,冷冷的,無處不透著肅然的氣息。
皇上不語,軒轅焱亦是沉默,微垂目,一動不動的站在御桌前,整個人就像入禪的僧人,只是那薄涼的氣息,可不是僧人會有的。
軒轅焱不過離開數月,再見皇上時,那深不可測的龍眸中彷彿多了更多的審視,更多的威嚴,甚至是嚴厲。
哈哈哈皇上突然低沉的笑了幾聲,“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好兒子?軒轅焱微抬頭,嘴角輕扯,皇上幾時這般喚過他,怕是說出這三個字時,殺他的心思都有吧!
“南郡之事,有什麼要與朕說的?”皇上也是沒想到,他的這個兒子會如此沉得住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若不是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到像是一尊雕像,冷冰冰的雕像。
“鳳棲已退兵,南郡與往日無異!”
敢跟皇上打太極,放眼整個朝堂,只有軒轅焱一人,龍顏已變了顏色,看軒轅焱的目光中盛載著滔天的怒火。
“是她要你這麼做的?還是你自己!”這個她,軒轅焱自然知道指的是誰。軒轅焱輕笑,既然莫寒能去鳳棲皇城劫回皇甫金誠,他在鳳棲的事,尤其又與鳳棲的那位攝政王的儲多牽連,縱然他說不是,皇上也不會相信。
“難道父皇想召宣天下,月妃死與復生?!”與其轉來轉去,不如直截了當來的痛快,將皇甫金誠囚於宮中,不就是為了逼她出來相見嗎。
皇上突然向前傾身,龍顏寒光微露,“你以為朕不會這麼做?!”縱然是不召宣天下月妃未死,他也有的是法子,再得立月妃的名號,那是他的女人,無論生死,都是他的女人,就算是死,也要與他合葬於皇陵,生生世世陪在他身邊。
軒轅焱笑了笑,“那是父皇與她之間的事,兒臣無權參與,也無權說什麼。”這話,就像皇上揮出的鐵拳,一下子砸在了棉花上,不但未威攝住軒轅焱,險些反噬在自己身上。還是那句話,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讓他刮目相看了。
“哈哈,不錯,父母之事,做孩兒的自然沒有多方的資格。軒轅焱,你可知罪!”皇上話峰急轉,厲色更濃,埋藏心底十多年的痛,傾刻時化為熊熊的怒火,縱然眼前之人是他的兒了,亦難倖免。
“父於認為,兒臣應該領怎樣的罪責?皇上失去的只是眾多女人中一個,而兒臣卻沒了孃親!兒臣又該向何人問罪!”
皇上眼睛微眯,這樣的目光卻依然不能悍動軒轅焱分毫,不由得他心中嘆然,這個兒子,他好像沒有真正瞭解過。
“她的另一個兒子在父皇這兒,就算父皇不急著見她,她也會來見父皇!”軒轅焱這話無疑有些讓皇上難堪了,你趁鳳棲改天換日之時,綁了人家的兒子回來,此舉與你當年所作所為有何區別,難道堂堂蒼龍帝只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之事。
啪的一聲,桌上的御筆在皇上掌下被震斷了,軒轅焱眼都不眨一下,別說震斷一支筆,就算拆了整個御書房,與他何干,他會換個地方站著,別礙手礙腳,耽誤了皇上發洩怒火。
此時換做其他人,不是膽顫心驚的跪地請皇上息怒,便會磕頭救饒。南親王紋絲未動,尊傲冷漠的站在皇上眼皮子底下。
氣息稍穩,皇上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