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連累爺爺,還讓光兒親自來宗人府這個鬼地方。
楚流光為楚良準備的藥才是貨真價實桑青子的獨門秘藥,黑乎乎的兩粒,羊屎似的,入口卻有一股凝香,更似有一股暖流,流向七經八脈。
莫寒送楚流光到的宮門外,楚忠的馬車一直候著,見到他家小小姐身上的雪裘大氅不見了,楚忠又是歡喜又是擔心。歡喜,小小姐一定見到三少爺了;擔心,天寒地凍,小小姐一路走來,萬一著涼呢。趕緊脫下自己的棉袍將那粉雕玉鑿的小人包裹嚴實。
“有勞莫統領稟報皇上,天太冷了,光兒直接回家了,待明日,光兒再進宮跪謝聖恩。阿,阿嚏!”
“莫寒知道怎麼說,小小姐快上車吧!”
“嗯,莫領統也回吧,天太冷了!”
楚流光上了車,馬車緩緩駛離,直到消失於視線,莫寒才轉身而去。
御書房
皇上正批閱著邊關折報,北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雪災,不但牲畜凍死近半數,人也死了不少,已有上千北蠻人祈求入蒼龍邊城避難,邊城守將的八百里加急摺子,詢聖意為何。
“皇上”
“回來了!”慶帝沉聲,依然埋首於摺子中,御筆輕勾。
“是,小小姐已經回府了!”
“嗯,那丫頭見到楚良可有鬧騰?”皇上順嘴一問,久等不來莫寒的答覆,於是,放下抬起頭,御笑依然在手。
莫寒斂眉,“臣不知當不當講!”
“莫寒,你幾時變的如此婆媽,說吧,到底怎麼了!”
“是,臣,先請皇上您熄怒!”
“嗯!”慶帝應聲,莫寒恭身,將此行宗人府所看所聽一一言明。
沒有喝斥,沒有聖怒,有的只是皇上眉宇微斂,“宗人府,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莫寒心裡怔了下,皇上,這就是您的聖意?未得聖意,便敢動私刑,何止一個不像樣子便能說過去的,簡直目無聖上,簡直莫寒後腦似被痛擊,服侍在皇上身邊多年,怎能不知君心難測,怎能不知伴虎如伴虎。皇上無旨意,莫不是默許宗人府動私刑,如此一來,皇上是意在鎮國公府?!有些事千萬不能深想,否則只會讓心驚膽寒。
話分兩頭
楚流光上了車,便退去所有偽裝,肅殺的氣息瀰漫在車廂中。
“楚忠,讓人去查宗人令,今晚,我便要知道結果!”楚流光對著車門命令道,楚忠領命。
此時的楚流光就像一個脹起的火球,必須找個一個渲洩口,渲洩此時此刻的陰戾。
楚忠親自去查,很快便有了結果,楚流光笑的陰森,笑的戲虐,沒想到這麼快,明日她便要舊地重遊了。
宗人令好酒,他喝酒的地方講究的很,不是酒館,不是自己府中,而是在一個能看到奢華,聞到糜爛之地,仙閣。這人到也有趣,喜歡在妓館裡喝酒,卻不嫖。
俗話說,下雪天不冷,雪後才冷的厲害,風吹在臉上如小刀似的,尤其太陽落山後,路上行人把自己裹的再嚴實,風還是無孔不入。
知道楚流光今晚來仙閣辦何事,鳳無憂臉上沒了先前的怨念,平添了幾許冷厲。楚良在宗人府中受的苦,光兒瞞著夫人,對其他人卻如實相告。在楚府這些年,他從未見過楚家人惱怒過什麼人,昨晚,那憤慨惱怒的情緒似重重的陰霾籠罩了整座府宅。
馬上一停,便有人迎了上來,對楚忠耳語著什麼,楚忠揮手,那人迅速離開。
“小小姐,宗人令在賞菊廳!”
楚流光跳下馬車,身著男裝的她裹著件黑貂裘氅,再配上她那張精緻脫塵,卻陰冷寒鬱的小臉,活脫惡魔世界的邪惡小王子。
楚流光未走正門,而是走的偏門。五爺今日駕臨,鳳無憂已跟鴇媽招呼過了,所以,楚流光一路上都有人殷勤招呼著,直到樓人,鴇媽已恭候多時。
“去賞菊廳!”楚流光冷語,今晚沒了逗弄鴇媽的興質。
“小爺可是約了宗人令?”鴇媽問,楚流光唇角輕勾,“媽媽帶路便是,有了好處,一定忘不了媽媽的。”
“是是,奴家不仰著爺照顧生意,還能仰仗誰啊,小爺這邊請!”
真是個八面玲瓏的人物,不知把人挖過來得使多少銀子,哈,只要有價就好,她現在最不差的就是錢!
賞菊廳琴聲飄飄,薄如蟬翼的彩裙也飄飄,宗人令似醉非醉,手拄著頭,會在桌邊,邊喝邊看,時爾喝上幾聲,那姿態要多放鬆有多放鬆,要多愜意有多愜意。折磨人的事幹多了,在這兒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