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放佛蘇景墨的天已經塌了,剛才的那句話裡甚至帶了一絲絕望。
蘇景墨手裡的劍離他很近,只要他一眨眼他的睫毛就能碰到那近乎透明的劍尖。
“你”
南初衍很想說點什麼,看到蘇景墨脖子上和裸露的肌膚上詭異的紅斑,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大約他也是剛起來,身上只穿了外袍,腰間鬆鬆垮垮的繫著腰帶。
突然蘇景墨收了劍,高傲的轉過頭,用劍割下一縷髮絲,“恩斷義絕!”
之後便轉身離開,動作很慢,甚至有點步履蹣跚。
那縷黑色髮絲落在紅白相間的衣物上,顯目得緊。
南初衍渾身的肌肉都收縮起來,拳頭不自主地握緊。
他的酒量也不錯,怎麼連自己昨晚做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呢。
可他也不是個登徒浪子,周圍的一切一切都表示他昨晚一定做了那件他最不想承認的事。
他承認了。
蘇景墨握著劍挪到水伊人房間裡時,後者正在埋頭研製某種東西。
將他來了,便把頭抬了起來。
“怎麼樣,需不需要擦點藥?”
蘇景墨不滿意的蹙眉,他怎麼覺得那話裡帶了一絲調侃?
“你不是說不疼嗎,怎麼疼死我了!”
水伊人聳了聳肩,“我以為在上面那個人會是你。”
昨天,她拿銀針不是試毒而是施毒,她精心研製的X藥第一次試驗,她事先提醒了蘇景墨,讓他注意少喝點,兩人合心合力勸南初衍。
卻沒想到那藥量少,效力卻是十足,蘇景墨昨晚沒少受罪。
蘇景墨不再去和她鬥嘴,爬到她的軟香窩裡休息,每走一步,火辣辣的疼就會從那個難以啟齒的部位傳出,他真是悔不當初。
不過他更在意的是那句‘恩斷義絕’已經說出了口,以後就真的會老死不相往來嗎?
水伊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邊將自己準備好的軟膏遞給他,一邊解釋道,“這招是我昨兒個新學的,叫欲擒故縱。你放心,他這輩子都會記得你。”
蘇景墨不以為然,接過她手裡的軟膏親聞,有淡淡的花香。
水伊人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往外頭走。
她走出房間不遠,正好看見了一臉鐵青的南初衍,那客套的笑容總算是掛不上臉了。
她冷哼一聲,用輕功躍過去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可真行!”
你懷孕了【1】
南初衍一怔,一向擅長與人交流的他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而一向惜字如金的水伊人倒是說了很多。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癖好!從現在起別讓景墨看見你,現在去給他準備兩件乾淨衣裳。”
南初衍被她嗆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只好轉身去喚李姨讓她找衣裳。
水伊人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看見咬著枕頭忍笑蘇景墨。
“小伊伊,你太強了,估計這輩子那傢伙在我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對於這點水伊人預設了。
事後的幾天,南初衍一直沒出現,蘇景墨不免有些擔心了,是真的要恩斷義絕?
其實他可捨不得了,他倒是寧願做一輩子奴人和走狗。
水伊人看出了他的心思,帶著果紅一起鄙視他。
“沉不住氣。”
“不住氣!”
“活該沒人愛。”
“沒人愛!”
“”對於這一點也不有愛的一人一鳥,蘇景墨選擇了無視到底。
半月後,南初衍可算是鼓足了勇氣出現在兩人面前。
水伊人正埋頭看書,蘇景墨無聊的趴在桌上把玩她的一縷髮絲。
這兩人的關係可真是個迷。
“你們可以走了。”
水伊人放下書,回屋拿上琴,蘇景墨站起身,兩人相視一眼,便繞過了南初衍想門口走去。
至始至終兩人都沒看過他一眼。
南初衍臉上浮起了一絲怒氣,拿出一直攜帶的紅色手鍊,“你妹妹的東西要不要拿回去?”
兩人頓足,這話裡的意思他們都懂。
蘇景墨轉身,抽出腰間的軟劍,襲向南初衍。南初衍躲開了,手上的鏈子卻到了那劍柄之上,蘇景墨伸出手掌運氣,劍重新回到他手上。
“南初衍,記得我說過的話。”
語氣平淡,